
然後詫異抬頭,故作鎮定道:
“言言,你叫誰?”
隻是額頭的細汗,微微顫動的袖口出賣了她。
我扯起嘴角,隨意道:
“看錯人了。”
時念長舒一口氣,和我爸對視一眼,又重提要錢之事。
這次,我沒一口否決,而是故作歎息道:
“不是我不想給你們,而是手下的藝人罷錄,要賠不少,可惜綜藝贏家的500萬獎金。”
“聽說上一季的素人贏家,不僅拿了獎勵,還轉型做了網紅,賺得盆滿缽滿。”
導演剛想說什麼,被我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隻能連連點頭附和。
我爸貪念一起,拍案決定:
“我和你媽參加,不管輸贏通告費全給我們,另外還給我們00萬補貼。”
我假裝思索半天,最後無奈點頭。
在沒搞清事情原委之前,誰也別想離開。
當晚,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我看見女人被我爸拔掉十個指甲,時念將她嘴用細線縫上,隨後又往頭頂定下七根釘子。
我衝過去救她,卻碰觸不到。
問她什麼?
她不言,隻是含著淚笑著對我搖頭。
最後被綁住手腳,沉沒在枯井中。
醒來後,窒息感撲麵而來。
我急匆匆給道士朋友發信息,得知:
女人被封印,隻有害她的人才能解封,不然再過幾年,定要落得個靈魂消散的結局。
我默默把我媽媽的生辰八字報上去。
對方給過閃送一個人形娃娃,死狀與夢中女人一般無二,心臟處刻著我媽媽的八字。
我抱著娃娃用鈔能力讓編劇和導演連夜更改劇本。
入夜,我爸和時念接到第1個綜藝任務:
拯救女鬼。
他一路上罵罵咧咧:
“誰家恐怖綜藝還需要救女鬼呀?”
時念伸手拐他兩下,示意他閉嘴。
我站在攝像機前冷笑不止。
罵吧!我看你還能罵幾天。
廢舊的枯井,一股腐爛惡臭味彌漫著。
他按照提示捂著鼻子,從井裏撈出一個人偶。
時念抖著手拆除嘴角縫線,沈墨白不情不願拔著頭上的釘子。
隨著釘子被拔出,三伏天他不自覺打了個冷戰。
像是想到什麼瞳孔放大,後又在時念的催促聲中咬著牙把釘子把完。
短短幾秒,整個人像是剛從水撈出來。
導演一喊卡,他就急忙跑到我身邊,大聲嚷嚷:
“得加錢,嚇死老子了。”
我笑著點頭,眉宇間全是冰冷。
燈眨眼間熄滅,一閃一閃的。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血腥味。
膽子小的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沈墨白也緊緊抱著時念,小聲安慰:
“別怕,我在。”
不遠處,我看見我媽爬了過來。
頭頂的字眼變成:
「溫梨連嚇死兩人,雖事出有因,但軀體無人安葬,無法入輪回告狀,被鬼差誤殺,成為地府首大冤案」
我起身擋在沈墨白麵前,對著我媽搖頭,眼底全是哀求。
她愣在原地,想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隨後眼角劃過一滴血淚,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