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安排好後,躺在床上,盤算著要接下來如何處理時,便昏死過去。醒過來,我被綁在枯井旁邊。
時念一連扇我幾十巴掌,怒吼道:
“小賤人,你就這麼想去陪你那短命的媽?我滿足你。”
說罷,拿起小刀抵著我胸口。
我強裝鎮定,輕聲一笑:
“我立了遺囑,死後,財產全部捐希望工程。”
“你們一毛錢都拿不到。”
時念揚起下巴,嘲諷道:
“我早就給你買了高額保險,受益人是你爸。”
“比起遺產,我現在更想領意外險。”
我咬著嘴唇,手裏的細汗克製不住地往外冒,威脅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就不怕......”
“哈哈哈!”
“我怕什麼?”
時念眼裏充滿得意,手裏的刀子刺破我的肌膚。
在我耳邊輕語:
“我能逃一個10年,也能再逃下一個10年。”
千鈞一發之計。
時念感到身後一涼,一轉頭我媽就站在她身後,往她耳邊吹氣。
她嚇得腿腳不穩,撲通一聲掉進井裏。
沒過幾秒,沈墨白帶著道士跑了過來。
看到道士那刻,便讓我媽趕緊跑。
道士來得比我想象中的早。
然後我就給了她一個我倆才懂的暗示。
沈墨白脖子上青筋暴起,喉間發出低吼聲:
“下賤胚子,找死?”
還沒說完,一下子衝到井邊。
千辛萬苦將時念救上來,她卻摔斷手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沈墨白掐住我的脖頸,力道越縮越緊。
“她呢?”
我被掐得直翻白眼,還是奮力搖頭,裝作聽不懂。
“沈先生,有話好好說。”
導演帶著大幫人圍了過來。
“虎毒還不食子,言言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沈墨白秒變臉,目光閃爍,然後哭著將我擁在懷裏。
“我怎麼會害她,她是被惡鬼附身了呀!”
他指著地上痛哭流涕的時念道:
“你們看看,她媽媽被她害成這般模樣。”
一旁的道士比了個加錢的動作。
捏著胡子在我身旁轉了幾圈,口裏念叨不停。
不知在我身上撒了什麼,身後亮起詭異的火苗。
隱隱約約還有哭喊聲。
眾人看見地上時念的慘狀,又細想我最近的古怪,半信半疑道:
“你說沈姐會不會真撞鬼了呀,我前幾天還看著她鬼鬼祟祟地往這邊晃悠。”
“肯定是的,你看她親媽被她害成什麼樣子,這是個正常人能幹出的事嗎?”
“應該讓道長趕緊把她收了,省得禍害我們。”
“你看她那眼神,惡狠狠的,鐵定被上了身。”
我得想盡一切辦法拖住他。
隨後對著道士艱難從口裏吐出一句話:
“他給你多少,我出十倍。”
道士眼睛一亮,剛想上前,就被沈墨白拽在原地威脅道:
“你別忘了,10年前的事。”
“那可是這小賤人的親媽,你認為他會放過你嗎?”
道士咬破手指,在我身上畫著符文。
我頃刻間感受到了數十根肋骨同時折斷的痛苦。
咬著牙,卻仍然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周圍的人放聲大笑著,仿佛在提前祝賀惡鬼將被消滅。
突然道士被一股後座力踹飛幾米。
我的人來了。
比人脈,比錢財。
姑奶奶從不遜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