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醫院接回顧雲溪後,傅聞鈺試圖找葉泠煙道歉。
可讓葉泠煙沒想到的是,不過才半日,他許是受人挑唆,如同著了魔般想試圖換回穿越女,更是將各種法子在她身上試個遍。
請高僧誦經,道士布陣;
三伏酷暑,他將葉泠煙綁在銅柱上暴曬至昏迷;
甚至取她指尖血,逼她手抄三千遍血經......
“傅聞鈺這就是你的愧疚!”
“煙煙,你再忍忍,馬上就能好......”
葉泠煙別過臉不去看他,身體被折磨到體無完膚,最後一絲情意也被磋磨殆盡。
本以為這樣就能結束,沒想到傅聞鈺居然硬灌了碗催情藥給她。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峻的臉上不帶任何溫度。
“我隻要再看一眼公主,煙煙,我很想她......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藥液滑入胃中,很快便化作一股邪火,迅猛地在四肢百骸竄開。
傅聞鈺轉身離開,緊接著,十來個男人圍攏過來,肆無忌憚地打量葉泠煙。
“有錢人真會玩,居然主動讓我們戴綠帽子。”
“難道是這樣才夠刺激,才夠快樂嗎?兄弟們,還是個天仙似的美人!”
傅聞鈺眼底翻湧著莫名的情愫,痛楚跟期待交織,“煙煙,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隻要看到公主......”
“今晚我要你盡興,這是命令。”
傅聞鈺揮手,關上房門。
男人們一個接一個纏上葉泠煙。
葉泠煙驚恐地哭泣掙紮,他隻是冷眼看著。
不對。
感覺完全不對。
這不是他記憶裏熟悉的糜爛又勾魂蝕骨的味道。
眼前的女人雖是同一張臉,卻全是狼狽與恐懼,毫無慵懶又放浪的自得和掌控感。
僅一秒,他心弦猛顫,踹開那些人。
“滾!”
幾步上前,猛地將人堆中瑟瑟發抖的葉泠煙拽進懷裏。
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臉。
他看著她,相同的容貌,卻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你不是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你要放縱,越是放肆越興奮......”
傅聞鈺眼底翻湧著癲狂,粗暴地撕開葉泠煙早已淩亂的衣領。
葉泠煙抵死反抗,卻被他反剪雙手,死死按在冰冷的落地窗上。
“你看,這麼多人看著......”
他在她耳邊低喃。
動作卻毫無憐惜,眾目睽睽下,侵占了她。
“登極樂之銷魂,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讓她回來,煙煙,當我求你!”
猛烈的衝撞下,葉泠煙痛到窒息,卻咬著牙,一聲不響。
她的屈辱和痛苦成了他獻祭的儀式。
妄圖以此,召喚那個放蕩而鮮活的靈魂重新占據這具身體。
傅聞鈺死死盯著玻璃裏映出的她的麵容。
期盼著那副神情能陡然一變。
變回那種慵懶、享受、甚至帶著挑釁魅笑的模樣。
可他隻看到一片死寂的絕望。
衝刺的動作驟然停下。
葉泠煙失去支撐,無力地滑落在地。
如一株被摧殘後丟棄的花。
傅聞鈺看著她,眼底浮現失望。
沒有。
什麼都沒有變。
這不是她。
傅聞鈺穿上衣服,轉身就走。
男人們也跟著退出去,厚重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過了很久,葉泠煙才慢慢撐起身,顫抖著摘下第五瓣冰蓮。
無所謂了,反正,再兩天,她就好解脫了。
......
葉泠煙怎麼都沒想到。
這一夜荒唐,居然讓她懷上了孕。
她攥著確診報告,手抖得厲害。
正當她六神無主時,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後背。
葉泠煙嚇一跳,回過頭,和顧雲溪四目相對。
“葉泠煙?居然真的是你!你來婦產科幹嘛?”
顧雲溪狐疑地打量她兩眼,毫不客氣地奪過她手中的報告單。
看清上麵的字後,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你懷孕了?!”
下一秒,她視線掃過葉泠煙另一隻手上還握著的水杯,突然伸手就去奪。
葉泠煙下意識往後一縮。
“你幹什麼?”
顧雲溪卻不管不顧,一把搶過杯子。
冷笑。
“幹什麼?我渴了!”
說著,她竟真的仰起頭,將葉泠煙喝過的水,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不想!顧雲溪突然悶哼一聲,猛地彎下腰。
手中的水杯“啪”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瞬間臉色慘白,死死捂著小腹,痛苦地呻吟。
“痛......我的肚子好痛!”
與此同時,剛拿完孕檢報告的傅聞鈺飛奔過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顧雲溪,目眥欲裂。
“雲溪!你怎麼了?”
顧雲溪順勢軟倒在他懷裏,顫抖著指向呆立在一旁的葉泠煙。
“傅聞鈺,她、她水杯裏有東西!她給我下藥,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傅聞鈺的視線猛地射向葉泠煙。
沒有絲毫遲疑,抬手就狠狠扇了過去。
“啪!”
葉泠煙被打得偏過頭。
他怒斥:
“你好毒的心腸!
要是雲溪和孩子有什麼閃失,我要你償命!”
撂下這句狠話,傅聞鈺將顧雲溪打橫抱起,焦急地衝向急診室。
經過葉泠煙身邊時,又泄憤般狠狠一撞。
葉泠煙本就心神恍惚,被這猛力一撞,腳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手掌恰好按在水杯碎片上。
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鮮血瞬間噴湧。
她慢慢攥緊流血的手,玻璃碴更深地嵌進皮肉。
為一個恨她、辱她、要她命的人痛苦煎熬了這麼久,真是太可笑了。
好在,一切即將結束。
葉泠煙極輕地笑了一下,決然吃下第六瓣冰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