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拙劣的模仿。”
“嗯?”
“楊琴,你真的很好笑。我和巧兒誌趣相投,能找到靈魂的共鳴。你懂這是什麼東西嗎?你就是找一萬個男人刺激我,也不會對我任何影響,隻會讓你顯得更可笑。”
我恍惚地眨眨眼,的確不懂沈盼生說的共鳴是什麼。
他好像很懂浪漫,一束花,一首歌,幾行看不太懂的情詩將我追到手
——但其實用不著這麼麻煩。
我很務實,他長得帥,熱情有趣,這就夠了。
畢業後他不想工作,開始寫書,過得窮巴巴,但是會精心給我準備一日三餐,錢都省下來送我禮物。
我感動得不行,和他結婚。
就連爸媽都支持,說一個願意把錢都用在我身上的男人,絕對可靠。
後來沈盼生出書獲獎,進入哲學係當副教,薪資加上稿費是一筆很可觀的數字,地位高我一個檔次。
可曾經賺三千願意給我花三千的男人。
如今月入三萬,一分錢也不願意給我了。
他的原話是:“我不會把錢用在房子和車子這些沒有意義,隻會綁架我的東西上。”
他的學生程巧想聽偶像的音樂會,他毫不遲疑地花3萬帶程巧出國去看。
我幾乎瘋了,追到學校質問他是什麼意思。
沈盼生站在台上,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如刀般的厭惡:“我後悔了楊琴。我沒想到你這麼庸俗,無趣。”
在他的學生眼裏,他是滿腹經綸,骨子裏都帶著自由浪漫氣息的嫡仙。
而那一刻的我,好像是汙染了他的怨婦,醜陋卑微如泥土。
可我不在乎,我衝到台上,揪著他的衣領質問:
“我是你妻子,你給別的女人花錢,我連問一問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笑了:
“程巧是我的學生,同行的人還有男同學,沒有你想得那麼汙穢。”
“還有楊琴,我娶了你就要給你花錢嗎?”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
沈盼生推開我,繼續給他的學生講課。
那節課他將愛情和哲學 聯係在一起,講起了他的愛情觀,我成為了他課上的例子:
“愛情不應該被庸俗的事物束縛。”
“之前我愛我的妻子,我照顧她的生活,所有收入都用來取悅她。一切隨心,即便日子再苦我也不覺得難過。”
“可當有一天,我發現她並沒有我想象得那麼美好。她滿心俗物,功利市儈。這個時候,是該受世俗的壓力繼續隱忍,還是隨心而行,當斷則斷?”
他的選擇是,斷。
我不肯,他問我想幹什麼。
我近 乎哀求:“我想讓你像過去一樣,繼續愛著我,對我好。”
他同意了。
他照舊給我煮飯,每個月給我三千塊。
然後“相敬如賓”地把我當成陌生人,把所有情緒,陪伴都給了程巧。
他把剩下的錢都存了下來,暫時隱忍著,等著我受不了淨身出戶,再用來追求他所夢想的。
他像是一個從容的遊戲玩家,想靠著微操一點點將我折磨得崩潰,逼入絕境。
可現在,他似乎有些敗相。
懷種貓逐漸接受我,老實了下來,我才抬眼看向沈盼生:
“你真的不受江遠影響嗎?”
“沈盼生,你好像很久沒有跟我說過這麼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