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裏小白去世,才驚覺和沈盼生結婚7年了。
我找地方埋狗,他和程巧新領養了一條。
程巧就住在隔壁,回去的時候兩個人依著門框說說笑笑,看見我,沈盼生提著菜朝程巧揮了揮手:“我老婆回來了,明天見。”
接著沈盼生像是一個好男人,做飯,收拾家務,隻是不跟我說一句話,抱著手機和程巧煲起了電話粥,一口一個“巧兒”。
以前跟他吵,他也不急,笑得溫潤儒雅。
說他沒有出軌,至今沒有牽過程巧的手,盡管他深愛著程巧。
我受不了地提離婚,他也不肯。
說除非我淨身出戶,不分他的錢。
可那怎麼可能?
就耗吧!
我也不缺男人追。
......
做完家務,沈盼生回臥室,反鎖房門。
一個月前,我去敲過一次:
“你有完沒完?沈盼生,你要這麼跟我冷戰一輩子?”
他含著笑:“你想住這個房間嗎?我可以讓給你,搬出去。”
“沈盼生!”
“還不滿意嗎?你說,你想怎麼樣?”
他好像什麼都依著我,不和我吵,讓我覺得我連讓他產生情緒都不配。
我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不甘、委屈和憤怒都發泄不出來,憋在心裏熬啊熬,煎啊煎,如今一個月過去,終於是死透了。
我又敲響了他的臥室門。
沒急,也沒吼,笑著遞過去一杯牛奶。
他眉毛皺了皺,顯出思考時特有的神色。似乎是在猜我送這杯牛奶的目的。
示好?
破冰?
他都不需要。
他隻想讓我走,主動地淨身出戶。
他的嘴角又彎起來:“謝謝。”
然後關門,一句話也不多說。
我回應“不客氣”,轉身就走。
似是沒想到我這麼幹脆,他關門的動作頓住,留出一條縫,那隻墨一樣暈開的好看眼睛落在我身上,終於對我有了新的情緒:疑惑。
第二天他照例陪了會兒程巧,提著菜回家做飯。
我則先他一步開始收拾家務,兩個人都哼著小曲,好像一個是顧家好男人,一個賢妻良母,畫麵溫馨,盡管這一個月除了一句“謝謝”和“不客氣”,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他把飯端出來的時候,我正好在熨燙衣服。
他坐在餐桌上僵了僵,破天荒地主動開口:“你以為你變正常,勤快一點,我就能重新接納你?”
我抬起笑眼:“冷戰結束了嗎?”
他的嘴角又揚起來,浮上輕蔑。
門鈴突然響了。
打開,江遠遞過來一隻貓:“琴琴,這是你相中那隻,我給你送過來了。給它娶一個什麼名字?”
我抱在懷裏:“這是我們一起收養的,你來取吧。”
“額........叫小花怎麼樣?”
“好啊,真好聽。你喜歡吃什麼?明天早上我做好,帶給你.........”
江遠離開後,我抱著貓回餐桌上逗。
沈盼生臉色鐵青。
我擼 著貓,頭也不抬地說:“別多想,隻是一起收養一隻貓而已。再說同事嘛,帶個飯也沒什麼,我們也沒有牽過手呢。”
“就像你跟程巧。”
“互不打擾,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