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她再睜開眼,就看到沈默在她身邊,她已經被人送醫院了。
“你的情況又惡化了。”沈默看著她,艱難地開口。
“我給祈寒洲打了電話,他說他在陪寧雪柔,沒空過來。”
她垂下了眼眸:“沒事。”
反正,她也要走了。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祈寒洲看到病床上的薑嬈,滿眼緊張。
他身後的寧雪柔先開了口。
“昨天還聽那些小孩子講,嬈姐跟他們玩的挺開心的,不僅請他們吃飯,還逗他們開心,怎麼轉眼嬈姐就進醫院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祈寒洲的視線落在薑嬈蒼白的臉,心底那股被愚弄的惱怒,到底還是消散了。
他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想查看她的傷勢。
薑嬈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狠狠拍開了他的手。
“別碰我。”
沈默憤憤不平地盯著祈寒洲。
“你還有臉來?你知不知道她......”
“沈默。”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人喊住了。
沈默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他回頭看了一眼痛到發虛的薑嬈,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了病房。
祈寒洲還想說些什麼,寧雪柔卻把話接了過來。
“嬈姐,別怪寒洲,他也是擔心我。昨天我手腕疼得厲害,他才一直陪著我。”
“這場戲,我原本是要親自上的。可沒想到嬈姐會對我有這麼大的誤會,這才不得不讓嬈姐替代。聽到嬈姐受傷的消息,我們也很著急。”
祈寒洲看著薑嬈毫無血色的臉,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裏:“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的心裏隻有你。”
薑嬈想推開他,祈寒洲卻把她抱得更緊。
見狀,寧雪柔身體晃了晃:“祁哥哥,我頭暈。”
祈寒洲立刻鬆開薑嬈,轉身扶住她:“怎麼了?”
寧雪柔靠在他懷裏,聲音很輕:“可能就是有點貧血了吧。”
寧雪柔的手一點點攀上他的胸膛,眼神卻看向床上的薑嬈:“你能不能陪我去做個檢查?”
薑嬈看著他抱起寧雪柔離開的背影,唇角帶了些心痛的諷刺。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的門鎖傳來輕微的“哢噠”聲。
門被推開一條縫,幾個穿著武替戲服的男人探頭探腦地溜了進來,正是昨天那幾個人。
薑嬈的心瞬間一沉,不禁下床握著水果刀指向幾人。
可他們卻反鎖了門,一步步朝她走來,為首的人謔笑:“薑嬈,我們也是拿錢辦事,你要是敢報警,這些照片明天就會傳遍大街小巷。”
說著他就開始解褲腰帶。
“昨天哥幾個沒辦了你,老板知道了不高興。哥幾個給我把她摁住,今天我非把她辦了不可。”
她絕望地轉身,撲到窗邊,想向樓下呼救。
可低頭卻看到樓下花園裏,祈寒洲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寧雪柔,兩人般配得像一對璧人。
身後的男人追了上來,抓住了她的頭發,狠狠向後拖。
“想跑?”
劇痛讓她幾乎暈厥,她用盡全身力氣,反手將身後的人推開,從三樓的窗戶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