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於下麵有臨時搭建的棚子緩衝,替她卸去了下墜的大半力道,但衝撞還是讓她瞬間失去了意識。
祈寒洲幾乎連滾帶爬地衝了過去,將奄奄一息的薑嬈抱進懷裏。
“人呢!你們是怎麼看的人!”
祈寒洲抬頭,目光掃向從樓上探出頭來的幾個武替。
樓上幾人被嚇得腿軟。
“是薑小姐,看您和寧小姐這麼親密,一時情緒激動,我們沒攔住,她就跳下去了。”
寧雪柔立刻接口道:“嬈姐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都怪我,我不該讓你陪我下來的。”
祈寒洲的動作僵住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寧雪柔,又看向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
寧雪柔拉住他的胳膊,溫聲勸道:“你別怪他們,他們隻是沒看住姐姐罷了。”
祈寒洲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堵在嗓子裏。
他不著痕跡地拂開寧雪柔的手,將薑嬈抱到了護士推來的移動病床上。
祈寒洲沒再和他們糾纏,擺擺手,讓他們走了。
薑嬈被檢查出很多傷,祈寒洲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心臟一陣陣抽痛。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攬進懷裏,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意識回籠時,薑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冷杉香。
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祈寒洲緊繃的下頜線。
祈寒洲不覺手臂收緊:“你要相信我,除了你,不會再有讓我心動的女人了。”
薑嬈靜靜地看著他,沒有掙紮。
她不由得想起,當初他對他告白時,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那時,他的雙眸也像現在一樣,滿心滿眼都是她。
可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已經分不清了。
她忽然有些釋然了,畢竟,她都快死了,就算祈寒洲做過那麼多錯事,就算他真的愛上了別人,可又能怎樣。
他能愛上別人也好,他想騙她也罷,總之他們無法白頭,不如彼此成全,何必拚個你死我活?
祈寒洲見她眼神漸漸柔軟下來,以為她終於肯聽自己的話了,心底鬆了口氣。
他語氣裏帶上了些輕鬆的憧憬:“你好好養傷,等做完手術,我們再生個像你一樣的孩子;等你做完手術,我們就一起去大理......”
她抬起頭,細細描摹這個自己曾經最愛的人。
她馬上就要永遠地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