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你看啊!”
阮清蘭拿起手機,幾乎要懟到陸時燼臉上,聲音因急切和憤怒而顫抖:
“這就是秦妍妍幹的好事!她在所有人麵前把我變成了一個瘋子!一個笑話!她根本不是想治我,她是恨我!因為她喜歡你!她就是想毀了我!你看不明白嗎陸時燼?!”
她幾乎是吼出了最後那句話,積壓的所有委屈、憤怒和絕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陸時燼看著那些飛快滾動的消息,眉頭鎖緊,眼神裏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阮小姐。”秦妍妍的聲音適時地在門口響起,她端著杯水走進來,臉上滿是擔憂,”你的情緒可是越來越不穩定了。”
她看向陸時燼,語氣沉重:”時燼,看來清蘭的情況比我們想的更嚴重。她現在的妄想症狀很明顯,開始編造一些不存在的事實,將別人的善意扭曲成惡意。”
“我沒有編造!秦妍妍你撒謊!你就是針對我!”阮清蘭激動地指著她,身體因憤怒而發抖。
“看,她又激動了。”秦妍妍對著陸時燼無奈地歎了口氣, “現在,普通的治療可能已經不夠了,我們需要進行一些物理幹預來幫助她穩定情緒,打破這種病理性思維循環。”
“物理幹預?”陸時燼愣了一下。
“就是一些安全的、無創的物理療法輔助,”秦妍妍說得輕描淡寫,“在我的診所就可以做。為了清蘭好,我們必須盡快幹預。”
“我不去!陸時燼你不能聽她的!她想害我!她絕對沒安好心!”阮清蘭驚恐地往後縮,強烈的恐懼攥緊了她的心臟。
她越是激動反抗,在陸時燼眼裏就越是印證了秦妍妍的診斷——看,她果然病得很重,已經開始有”被害妄想”了。
陸時燼看著阮清蘭歇斯底裏的樣子,又看看一旁冷靜專業的秦妍妍,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對秦妍妍點了點頭:”好,妍妍,聽你的。拜托你了。”
秦妍妍的心理診所。
阮清蘭被綁在椅子上,秦妍妍拿著電極片,貼在她的太陽穴和手腕內側。
“放開我!秦妍妍!你到底要幹什麼!”阮清蘭拚命掙紮,恐懼讓她渾身冰涼。
陸時燼就站在隔壁的觀察室裏,隔著一麵單向玻璃,能清晰地看到裏麵的一切,他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治療開始了。
秦妍妍按下遙控器,阮清蘭麵前的屏幕亮起,開始播放打拐題材的紀錄片片段——昏暗的鏡頭,哭喊的女人,冰冷的鐵鏈。
她的聲音冰冷又殘忍:”還記得你被關的那個地窖嗎?又黑又冷,還有蟑螂和老鼠。”
阮清蘭的身體猛地一僵,呼吸驟然急促,眼底湧上劇烈的痛苦和恐懼。
“不......不要放!關掉!”她嘶聲喊道。
“看,負麵情緒上來了。”秦妍妍開口,同時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手裏的控製器按鈕。
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竄過阮清蘭的身體!她猛地抽搐了一下,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牙齒死死咬住下唇。
秦妍妍笑了:”阮小姐,這種療法,就是讓你更好的消除負麵情緒,接受現實。”
接著,秦妍妍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母親那條絲巾,燒成灰的樣子,還記得嗎?什麼都沒剩下!”
阮清蘭聽聞,不禁帶著恨意的看向秦妍妍,”是你!是你燒了它!你還敢提這件事?!”
電流再次襲來,比上一次更猛烈!
阮清蘭整個人在椅子上彈了一下,痛苦地蜷縮起來,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