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霜的野心遠遠不止扔掉一隻貓而已。
第二日是十五,尹氏族人都要在祠堂焚香祭拜。
曦寧才點燃三柱清香。
沈凝霜先一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儀門外,“尹府有件醜事,一直藏在我心裏,今日對著列祖列宗我實在受不了內心的譴責,所以妾身一定要說出來。”
沈凝霜抬起頭,一字一句說:“我要告發夫人曦寧和護院高全私通。”
此話一出,尹氏族人都炸開了鍋。
曦寧猛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凝霜,又掃向周圍刺過來的鄙夷的目光。
“你胡說!”曦寧的聲音帶著尖銳,像是被逼到絕境不得不反擊的幼獸。
“把高權帶來!”尹祁川臉色越來越沉,像是要吃人。
曦寧看著尹祁川的臉色內心升起莫名的寒意。
高權明顯是被買通了,一到祠堂就跪地大聲求饒。
“主君,是夫人先勾引我的,我一時被迷惑才犯了錯!”
“高權,你有什麼證據,快拿出來。”沈凝霜看著尹祁川冷得要結冰的臉色提醒道。
高權慘顫巍巍掏出懷裏的信紙:“這是夫人寫給我的情詩。”
尹祁川接過發出一聲冷笑,用力扔到曦寧臉上:“你自己看。”
曦寧撿起信紙,滿臉驚愕,上麵真的是自己的筆跡。
尹祁川抽出腰間的寶劍,挑起曦寧的下巴:“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從未寫過這樣的信。”曦寧幹巴巴辯解。
尹祁川劍尖一挑,曦寧認命的閉上雙眼,隨即一股溫熱的血噴在曦寧臉上。
曦寧被嚇得睜開雙眼,高權已倒地氣絕。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尹祁川看著曦寧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去請家法來!”
“家法”二字,讓全場駭然。
尹家流傳的家法,極其殘酷,受刑的人要跪在釘板,那針是特製的,細如牛毛,密密麻麻排列在針板上,足足有上萬根。
曦寧臉色慘白,看著被推出來的刑具。
尹祁川竟然要將自己處以極刑。
尹祁川已經斂去了所有情緒,看著曦寧被強行按在釘板上,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曦寧隻覺得下半身已經疼到麻木,她身體猛地緊繃,指甲因極度痛苦而陷入肉裏,死死咬住嘴唇。
良久尹祁川才說:“好了,讓她在祠堂跪上一夜,好好清醒清醒。”
曦寧已經無法正常的跪在地板上,膝蓋上好像有幾千隻螞蟻在爬,細小的傷口又疼又癢。
深夜月光撒進祠堂,襯得黑沉沉的祠堂更加恐怖。
“夫人!”一個細小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是紅豆!
紅豆悄悄的溜進祠堂,看著曦寧的慘狀幾乎嚇暈過去:“主君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提起那個人曦寧內心撕裂般的疼痛。
紅豆顫抖著手,將藥粉撒在曦寧的傷口上。
突然祠堂門啪的一聲被推開,沈凝霜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丫鬟婆子站在門口。
“相公可是叫姐姐罰跪,你這丫頭竟然敢給她送藥,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紅豆嚇了跳,手上的藥瓶跌了個粉碎。
曦寧強撐著抬起頭:“沈凝霜,有什麼你衝我來,不要為難紅豆。”
“還真的主仆同心呀!”沈凝霜拍了拍手:“來人!把這賤婢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死為止,好讓她知道這個家誰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