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夫人救我。”紅豆淒厲的哭著,被兩個粗使婆子架了出去。
曦寧掙紮想爬起來阻止,也被人一把按地上。
“沈凝霜,我輸了,你想要什麼拿去,你放了紅豆!”曦寧幾近哀求。
沈凝霜充耳不聞,欣賞著曦寧的絕望。
“啪,啪”
沉悶的擊打聲和紅豆慘烈的叫聲在深夜中回蕩。
隨著時間的推移紅豆的慘叫聲漸漸微弱,隻剩下木棒擊打的悶響。
不一會兒仗責聲也停下,一個婆子進來報告說:“沈姨娘,人已經斷氣了。”
沈凝霜滿意的點點頭,發泄完,她滿意的帶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曦寧趴在那裏,仿佛僵硬成了一具屍體。
是她,是她害死了紅豆,這個從她到涼州就跟在她身邊的女孩。
一直陪著她,照顧她,花朵一樣的年紀就這樣葬送了。
巨大的悲痛無法找到出口,隻能瘋狂的灼燒她的五臟六腑。
紅豆的血還未幹透,尹祁川新的命令就來了。
曦寧德行有虧,貶為妾室,沈凝霜被扶為正室夫人。
這條消息徹底讓曦寧孤立無援。
兩個麵無表情的粗使婆子,粗暴的用兩塊破布纏了曦寧的腿,然後毫不客氣的將她扔進了滿是灰塵的雜役房。
翌日清晨,沈凝霜身邊的婆子就來了:“貞姨娘,夫人體諒你才受了傷,就不叫你做辛苦的活計了,以後府上的馬桶都歸你刷,那個不費腿。”
曦寧蜷縮在床上,裹著破被子,沒有反應。
婆子冷哼一聲又說:“還有,夫人晚上覺淺,還需要個守夜的人,今日起晚間就由你在夫人房外守夜。”
讓她這個重傷的人去刷馬桶,還讓自己去給她守夜,看來沈凝霜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了。
這天起,尹府就多了一道風景。
曾經的尹夫人,現在隻能和馬桶為伴,當夜幕降臨,沈凝霜就命人將她抬去正房廊下。
夜深人靜,屋裏的曖昧升溫,不堪入耳的聲音猶如最殘忍的刑法,淩遲著曦寧。
曦寧靠著冰冷的廊柱,蜷縮著。
她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如果當初她沒有一意孤行,飛蛾撲火非要嫁給尹祁川。
她還是大翊朝最尊貴的曦寧公主,不會任人羞辱。
紅豆也不會死。
沈凝霜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曦寧的尊嚴碾碎成泥。
讓她活在無休止的折磨裏。
甚至連尹府宴請貴客,湖上泛舟也要帶著曦寧。
時刻提醒眾人,她才是尹府的女主人。
畫舫上舞姬們輕歌曼舞,尹祁川沈凝霜坐在主位,仿佛一對璧人。
曦寧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臉上蒼白,垂手立在一邊,隨時等待差遣。
尹祁川偶爾目光掃過曦寧,微微蹙眉。
沈凝霜腦中閃過一個惡毒的計謀,招手讓曦寧過來。
聲音甜的發膩:“今日宴飲貴客,姐姐也喝一杯吧。”
曦寧心中一緊,沈凝霜絕無好意,她下意識想拒絕。
沈凝霜麵露不悅:“怎麼姐姐是覺得妹妹這酒不好?不給妹妹這個麵子?”
尹祁川也看了過來,麵露不悅。
曦寧知道自己躲不了了,一仰頭,將那杯酒送進肚裏。
果然曦寧很快就覺得頭暈腦脹。
迷糊中隻感覺一個婆子扶著她,將她送進了一個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