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愉心渾身一震,掙紮著想推開他,可男人的力氣太大,緊緊箍著她的腰,想把她往旁邊的樹叢裏拖。
她鼻尖縈繞著刺鼻的酒氣,這是個醉漢,可行動卻帶著明確的目的性。
夏愉心卻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意外,是李瓊安排的!
怪不得李瓊非要讓她洗衣服,原來是抱著這樣的心思。
“放開我!”
夏愉心用手肘狠狠撞向男人的肚子,男人吃痛悶哼一聲,手鬆了些。
她趁機往前跑,可剛跑兩步,腳腕就被男人拽住,重重摔在地上,冰涼的泥水濺了她一臉。
“還敢跑?”
男人撲上來,抬手就給了她兩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響,嘴角瞬間溢出血腥味。
夏愉心被打懵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伸手去解她的外套扣子。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響起李瓊驚訝的聲音。
“夏小姐!我見你遲遲不回來,怕你出意外,就喊齊綏一起來找你,沒想到......”
她話沒說完,眼神卻瞟向旁邊的齊綏,語氣裏滿是惋惜。
齊綏衝過來,一把拽起夏愉心,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胳膊拽斷。
他盯著她淩亂的衣服和臉上的巴掌印,眼裏滿是怒火和厭惡。
“夏愉心!我們還沒離婚,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你又生不了孩子,光做這種丟人的事有什麼用!”
周圍漸漸圍過來幾個村民,指指點點的聲音像針一樣紮進夏愉心的耳朵。
“沒想到夏姑娘竟是這樣的人......”
“連孩子都生不了,難不成是以前玩得太花傷了身體,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她不會有臟病吧,我以前還和她接觸過,真晦氣!”
夏愉心看著齊綏冰冷的眼神,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聲音帶著顫抖。
“是李瓊算計我,是她安排的人!”
“你還想汙蔑小瓊?”
齊綏狠狠推了她一把,夏愉心踉蹌著差點摔倒。
“小瓊好心來找你,你卻倒打一耙,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李瓊站在一旁,眼圈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齊綏,你別生氣,夏小姐可能隻是一時糊塗......不過,要是不給她點教訓,她以後怕是還會犯糊塗,不如讓鄉親們幫著教育教育她?”
“對!得讓她長記性!”
“拔了她的衣服,拖去街上遊一圈,讓大家都看看她的真麵目,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偷漢子!”
村民們的附和聲此起彼伏。
夏愉心不敢置信地看著齊綏,聲音帶著最後一絲期望。
“齊綏,你真的要這麼做?我們好歹夫妻一場......”
她的話還沒說完,齊綏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棉衣領口,猛地一扯,扣子崩飛了,冷風瞬間灌進衣服裏,凍得她渾身發抖。
“你這種人,不吃點苦頭是不會長記性的。”
齊綏的眼神冷得像冰,“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廉恥!”
夏愉心看著他,突然笑了,笑聲裏是濃濃的絕望。
“我夏愉心就算是死,也絕不會丟掉尊嚴!”
她猛地轉身,朝著冰冷的河水衝過去,縱身跳了下去。
刺骨的河水瞬間將她淹沒,比她當年躍入的洪水還要冷,凍得她四肢僵硬,意識開始模糊。
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還記得她從洪水裏被救上來後,齊綏守在她床邊,哭了三天三夜,眼睛腫得像核桃,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敢鬆開。
“愉心,還好你沒事,不然我該怎麼活下去......”
那時的他,眼裏全是擔憂和愛意,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夏愉心的意識越來越沉,就在她快要失去知覺時,她感覺到有人跳下來把她救了上去。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身上蓋著薄被子,手邊似乎有個軟糯的東西。
她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指尖觸到一片溫熱的濕濡,還有些黏稠。
夏愉心心裏一緊,猛地掀開被子,看清了一刹那,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