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一天剛在我麵前罵完小瓊,後一天就對她動手了,你到底為什麼會對她有那麼大的惡意?”
他自言自語,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因為你嫉妒,你嫉妒我選擇了小瓊,嫉妒她比你活得自由,嫉妒讓你麵目全非對她下了狠手!”
“不是這樣的,我......”
夏愉心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齊綏冷冰冰地打斷。
“算了,我不想再聽你狡辯,把她的嘴堵上吧。”
身旁的人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塊布子堵住了夏愉心的嘴。
幾人來到衛生院,夏愉心也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李瓊。
什麼昏死過去,她分明還看見李瓊的手指在動。
可齊綏才不管這麼多,將夏愉心拽到李瓊床前。
“你跪下給小瓊道歉,直到她醒來,願意原諒你為止!”
夏愉心被拽得一個踉蹌,膝蓋差點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撐著牆站穩,看著病床上微微勾起唇角的李瓊,又看向眼前滿眼怒火的男人,隻覺得荒謬。
“我沒做錯,憑什麼道歉?”
“還嘴硬!”
齊綏氣得額角青筋凸起,“今天你必須道歉,不然別想走!”
旁邊跟著的村民也勸。
“夏姑娘,就認個錯吧,大家都不容易......”
夏愉心沒理會旁人的勸說,隻是定定地看著齊綏,眼神裏滿是失望。
“齊綏,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嗎?”
“我隻看清你沒有一點悔改之意。”
齊綏突然上前一步,抬腳就往她小腹踹去。
那一腳又狠又重,夏愉心頓時被踹得彎下腰,捂著肚子踉蹌後退,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哇地吐出一口血水,濺在冰冷的地麵上,格外刺眼。
“疼嗎?”
齊綏上前揪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眼神裏滿是暴戾。
“這就疼了?小瓊頭上的傷,心裏的委屈,比你疼百倍!你現在知道錯了嗎?”
夏愉心被揪得頭皮發麻,小腹的劇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可她看著齊綏扭曲的臉,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嘶啞又淒涼。
“齊綏......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還敢嘴硬!”齊綏怒極,衝旁邊的村民吼道,“給我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兩個村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拳頭一下下落在夏愉心身上。
起初她還能咬牙忍著,可身上本就有傷,沒一會兒就疼得昏死過去。
齊綏卻沒讓人停手,讓人端來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潑在她身上。
刺骨的冷水讓夏愉心猛地清醒,她躺在地上,渾身濕透,傷口火辣辣地疼,連動一下手指都費勁。
齊綏蹲下身,俯視著她。
“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夏愉心看著他,眼神裏再沒有期待,隻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我沒錯。”
齊綏徹底被激怒,站起身冷聲道。
“好,既然你不肯認錯,就一直跪在這裏,直到小瓊醒來願意原諒你為止!誰敢讓她起來,就是跟我作對!”
夏愉心被人架著跪在地上,冰冷的地麵透過單薄的褲子傳來寒意,傷口的疼痛和小腹的絞痛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次次昏過去,又一次次被冷水潑醒。
這兩天裏,她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這樣的折磨,眼前漸漸變得模糊,連聲音都聽不太清了。
兩天後,李瓊終於醒了。
她靠在床頭,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夏愉心,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又帶著一絲得意。
“夏小姐,你看,你還是鬥不過我。”
夏愉心艱難地轉動眼珠,勉強能看到李瓊臉上的笑容。
李瓊湊上前,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地落在夏愉心耳中。
“齊綏現在眼裏隻有我,以後也會隻有我,我會讓他離不開我,會讓他忘了你,然後風風光光地嫁給她,成為真正的齊太太......”
夏愉心聽著她的話,卻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隻剩下李瓊得意的笑聲,在冰冷的病房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