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綏走後,夏愉心的眼淚才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和齊綏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是因為李瓊嗎?
或許是,但不完全是。
李瓊的出現,恰好讓夏愉心看清了齊綏這個人,讓她明白,他不值得被她愛。
她要和他離婚,然後離開這裏,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她再浪費時間了。
因為李瓊提倡寫信交流,家裏的座機都被砸爛了。
夏愉心隻好去公共電話亭給遠方的家人打去電話,和他們說了最近的事情。
母親當即要去齊家退婚,堅決不讓她受委屈。
還說馬上就去接她,隻不過她這裏離得遠,大概得幾天路程。
掛斷電話後,夏愉心的臉上總算多了一絲笑容。
今晚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卻又被李瓊拽起來,她一臉玩味地看著夏愉心。
“齊綏和我說他要休了你,要不然你跪下來求求我,我去替你和齊綏求求情 ”
夏愉心則平靜地回複她。
“是我要和他離婚。”
李瓊笑了,勾起夏愉心一縷頭發放在手中把玩。
“真可憐,像你這樣的女人怕是走路上都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夏愉心撥開她的手,冷冷回答。
“這就不需要李小姐擔心了,不過我倒是得恭喜你。”
“我和齊綏離了婚,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一舉翻身進入上流社會了。”
李瓊沒有說話,隻是眼神陰翳地盯著夏愉心。
夏愉心迎上她的視線,露出一個微笑。
“你盯著我看做什麼,難不成我哪裏說錯了嗎?”
李瓊也笑了,她轉了轉眼珠,隨即提高音量,用誇張的語氣對夏愉心說。
“哼,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像你這種資本家大小姐,滿腦子就知道算計,你懂什麼是真摯的感情嗎?”
“你們這種人就是喜歡用那些齷齪心思汙蔑別人,好像全世界就你們高貴似的!”
她湊近夏愉心,收起了笑容,眼中閃過算計,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說對了,我是想成為人上人,所以會不顧一切地向上爬,不管用什麼辦法。”
說著,她朝夏愉心比了個噓的手勢。
“齊綏剛剛就站在門外哦!”
然後,拿起一旁的花盆砸在了自己頭上。
鮮血順著額角流下,齊綏聽到屋裏的動靜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當即上前將李瓊護在身後。
“夏愉心,這是你幹的?”
齊綏攥緊拳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夏愉心。
李瓊拽了拽齊綏的袖子,有些虛弱地開口。
“沒事的,夏小姐對我不滿很正常,畢竟我們這種人的命太輕賤了。”
她淒慘一笑,昏了過去,正好柔柔靠在齊綏懷裏。
“小瓊!”
齊綏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轉頭惡狠狠剜了夏愉心一眼。
“小瓊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他抱起李瓊朝外跑去。
夏愉心沒想到自己攤上個大麻煩,一切發生得太快,她甚至連解釋的話都沒說出口。
不一會兒,齊綏就回來了,隻不過還帶回來幾個村民。
齊綏揮了揮手,幾人二話不說就架住夏愉心的胳膊,帶著她往外走。
力量懸殊,夏愉心掙脫不開,隻能竭力保持冷靜問齊綏。
“你要讓這些人帶我去哪,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齊綏冷漠開口。
“大夫說小瓊受到了創傷不願意醒來,這件事因你而起,你該給小瓊道歉。”
“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還能是小瓊自己砸的?你說謊話都不打草稿嗎?”
齊綏的聲音驟然拔高,眼裏滿是怒火,他看著夏愉心,眼中隻剩下了失望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