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宴的氣氛正被沈文星那些不合時宜的診斷,弄得有些尷尬時,意外突然發生。
今晚慈善晚宴的主人傅老,在與友人交談時,突然臉色劇變,捂住胸口,身體晃了晃,隨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傅老!”
“快叫救護車!”
沈文星聽見有人暈倒,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
“都讓開!我是醫生!”
她擠進人群,蹲在老人身邊,開始手忙腳亂的診治。
她先是試圖去掐人中,然後又想去按壓心臟,動作毫無章法,甚至顯得笨拙慌亂,完全看不出半點專業素養。
甚至因為她的操作,傅老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怎麼回事?她行不行啊。”
“怎麼她按了幾下,傅老的樣子看起來更糟糕了......”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人們看向沈文星的眼神,也從最初的期待逐漸變成了懷疑。
顧裴司也快步走了過來,他看著沈文星那慌亂無措、額頭冒汗的樣子。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眼神裏開始流露出明顯的不悅和質疑。
傅老是律界的領軍人物,要是得到他的青眼,顧氏律所才有可能走向國際,開拓更大的市場。
更何況,傅家黑白兩道通吃,如果得罪了傅老,那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沈文星看到了顧裴司眼裏的不悅,她越來越慌,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眼角的餘光猛地瞥見了安靜站在人群外圍、臉色蒼白的紀書語。
她的大腦立馬冒出一個想法,隨即語速極快地對著傅老的家人說:“據我診斷,傅老是突發性心臟病,還好我的包裏有特效藥,可以用於急救。”
“那快給他吃藥吧!難怪老傅最近總是說心臟不舒服。”傅老夫人抓住了沈文星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沈文星打開手提包,翻找著藥瓶,隨即臉色慘白。
“我的藥不見了!是誰動了我的包!”
話音剛落,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抬頭看向紀書語:“紀小姐!你為了報複我,居然拿走了我包裏的特效藥!你平時對我出言嘲諷我都不在乎,可現在人命關天!你好歹毒的心思!”
紀書語如遭雷擊,氣得渾身發抖:“你......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碰過你的包!”
然而,沈文星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如果今天傅老死了,都是因為你那醜惡的嫉妒心作祟!”
顧裴司想起最近自己過多偏袒了沈文星,確實會引起紀書語的嫉妒。
但他沒想到,紀書語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刺骨,看向紀書語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憤怒。
“紀書語!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這句話直接判定了是她動了沈文星的藥,一時間所有人都對她投來譴責的目光。
傅老的臉色越發難看,傅老夫人頓時捂著胸口哀嚎:“有沒有人能救救老傅啊!”
傅老的家人紛紛圍住了紀書語,逼她交出特效藥。
“紀小姐,如果你不交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紀小姐年紀輕輕,也不想去緬北旅遊吧。”
為首的男人麵露狠色,紀書語感覺身後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她的後腰,是槍!
她嚇得冷汗直冒,下意識向顧裴司投去求助的眼神,可他卻冷眼旁觀著。
幸好,就在這時,專業的救護人員及時趕到,將傅老送去了醫院。
但因為沈文星和紀書語的那場鬧劇,不僅耽擱了病人的黃金搶救時間,還加重了他的病情。
使他留下來永久的後遺症,下半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了。
於是傅家放處狠話,讓顧裴司交出沈文星和紀書語。
麵對傅家的施壓,他隻能妥協,割舍了一部分利益給傅家,保下了沈文星。
然而傅家的人依舊不肯善罷甘休,第二天就找上門來要個說法。
顧裴司麵色沉重,語氣卻異常冷靜堅定:“這件事,完全是我妻子的過錯。是她嫉妒成性,調換了沈醫生的醫療包,才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沈醫生是受害者,也是無辜的。”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水澆頭,讓紀書語渾身血液幾乎凍結!
“不要!不是我做的!顧裴司,你不能這麼對我!”紀書語尖叫著往外跑,卻被顧裴司一手刀打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