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輪椅上的傅老,臉色陰沉地看著她。
“紀書語紀小姐是吧,你會為昨天晚上的行為付出代價。”
她臉色慘白,剛想辯解卻被人用破布堵住了嘴。
接下來的日子,對紀書語而言,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傅家雖然早就洗白上岸,但骨子裏卻還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他們將紀書語的雙腿生生打斷,聽著她慘絕人寰的叫聲。
然後又將她的雙腿接好,等到快要痊愈的時候又故技重施。
紀書語忍受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整個人消瘦的不成樣子。
仿佛風一吹,她就飄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紀書語幾乎快要失去所有意識時,傅家才將她扔回了顧家。
當傭人發現她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紀書語蜷縮在角落,身上滿是血汙,整個人奄奄一息,如同一個被徹底撕碎、丟棄的破布娃娃。
顧裴司看到她的瞬間,眼中掠過一絲極快的、連他自己都未曾捕捉到的複雜情緒,但很快便被冷漠覆蓋。
“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不要再和文星吃醋了,受苦的是自己。”
沈文星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看到紀書語的慘狀,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假惺惺地說:“希望紀小姐能記住這次的教訓,畢竟傅老差點失去性命,這些懲罰都是你該承受的。”
顧裴司語氣平淡,“來人,把她送去醫院吧。”
紀書語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和處理好了,但隻是輕輕一動就渾身疼的受不了。
她安慰自己,還有兩天就可以離開了。
她本來打算直接在醫院待到離開的那天,可顧裴司卻讓人把她帶回了顧家。
醫生開了強效的止痛藥,叮囑按時服用以緩解痛苦,也有利於傷口愈合。
晚上,紀書語吃了止痛藥後,發現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變本加厲,如同無數燒紅的鋼針持續不斷地刺穿她的神經,折磨得她日夜不休,無法入睡。
她疼得渾身痙攣,牙齒將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紀書語這才意識到,或許她的止疼藥被人調換了。
但她疼的連求救都沒有力氣了,隻能忍受著疼痛直到天亮。
痛到麻木後,隻有一滴眼淚劃過眼角。
紀書語好不容易睡著,卻又被人叫醒。
她睜開眼,看見顧裴司就坐在她的床邊,見她醒來,展顏一笑。
“書語,你終於醒了,相信你經過這次以後也學會了和文星和睦相處。”
“但你上次陷害她的事情,讓她嚇壞了,你去和她道個歉吧。”
紀書語愣住。
他居然要遍體鱗傷的自己,跟仇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