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川的小助理來家裏時故意摔碎了我媽媽年輕時唯一一張遺照。
我將她推開,地上的碎片劃傷了她的手,她哭著跑開。
裴文川知道的時候,笑著對我搖頭:“她跟個嬌滴滴的小孩一樣,別管她。”
直到有一天我在會所的包廂外聽見那些人的調笑。
“裴總,還是您有辦法,為了哄人小姑娘,讓會所裏這群女人全部整容成了你老婆她媽遺照上那樣。”
“嘖,你還真別說,她媽年輕那會那張臉確實是得勁,我一晚上能來八回!”
裴文川攬著小助理,寵溺問道:“現在消氣了,嗯?”
我渾身血液倒流,顫抖著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答應我一件事,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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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辦法形容我看到的畫麵。
那些用身體做交易的女人,五個,十個,數不勝數......
她們分散在這間包廂的每一個角落,做著不堪入目的舉動。
全部頂著我媽媽的臉。
男人的汙言穢語落在這張臉上。
他們一邊誇這張臉得勁,一邊罵著身下的女人又浪又騷。
“不過裴總,您這麼幹,要是被您老婆知道了,您不怕她跟您鬧嗎?”
裴文川將小助理馮夏夏抱在懷裏輕聲哄著,聞言嗤笑一聲。
“怎麼跟我鬧?憑什麼跟我鬧?”
“她當了八年全職太太,什麼都是我給的,離了我,怕是活不過三天。”
“而且我隻是哄哄人家小姑娘,又沒做什麼大事,就算是讓出來賣的都整成她媽那個樣子——”
裴文川停頓了一下,抬手招了個閑著的女人過來。
那些女人像是訓練有素一樣,頂著我媽媽年輕時的臉,卻在人一招手後立馬跪在地上匍匐前行。
就像是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裴文川看著看著,心情非常好,說完了他剛剛停下來的嘲笑。
“又不是把她媽的屍體挖出來讓人幹,到底還是別人的身體,哄哄氣性大的小姑娘而已,有什麼值得跟我生氣的。”
一群人哄堂大笑起來。
“我對她還不夠好麼?傷了夏夏的臉我都沒說她一句,隻要她乖乖的,她依舊萬人景仰的裴太太。”
“再說了,我沒有想和她鬧到這個地步的想法,不讓她知道不就好了。”
一旁的馮夏夏看著裴文川這樣說,眼中飛快閃過一抹不甘心。
那個女人朝著裴文川的方向爬過去,揚起那張不屬於自己的臉堆起笑容。
“我是馮小姐的賤狗,馮小姐做什麼都是主人的賞賜。”
“求馮小姐踩我的臉,這是我的榮幸。”
馮夏夏居高臨下地一腳踩在那張臉上。
女人連痛苦的表情都不敢有。
又接連著被馮夏夏扇了很多個耳光,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我站在門口,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是冰涼的。
有人玩上了頭,笑得猥瑣又惡心,跟身邊的人合計起來。
“你們說,裴總能為這小嬌花做到這個地步,要是哪一天江齊敏再幹什麼惹小嬌花不高興的事情,是不是她的臉我們也能......”
馮夏夏眼中一縷精光閃過。
那男人身邊的幾個人蹂躪著身下的女人,瞬間會意。
“那張臉比起她媽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哈哈哈,估摸著反正裴總也是看膩了,應該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哥幾個可得多找點新花樣哈哈哈——”
幾個人忘乎所以地笑著,一個酒瓶卻很快砸到了最先開口的那個男人頭上。
裴文川動了怒。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想?”
“下麵那東西不安分就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