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般來講,他喝得酩酊大醉我都把他放在房間裏,幫他把外套脫下來。
拿毛巾幫他擦擦臉後,在他床邊放一個保溫瓶還有醒酒藥。
要是不巧他夜裏沒能起來,第二天早上我也會給他準備好熱湯讓他暖暖胃,至少起來時不會那麼難受。
這樣生活好像成了我們彼此之間不言說的默契。
有一天下雨,周澤一如既往出去,卻難得給我打電話。
「你是溫楠吧,我是他室友,他喝多了還發燒,吵吵著隻見你,你能來接他一下嗎?」
我隨便披了件衣服就跑出去。
周澤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我上前一摸額頭滾燙得嚇人。
他發燒還喝成這樣是不要命了嗎?
「我們帶他去醫院他不幹,吵吵著要見你,你能弄明白他吧。」
我點點頭,「辛苦你們了,我帶他回家就好。」
周澤不喜歡醫院,從小到大。
所以有點病他都是吃點藥扛過去就好了。
他太重了,我一隻胳膊撐不住他,另一隻胳膊還要打傘。
為了避免周澤澆到,回頭發燒更加難受,我隻能把傘全部給他。
導致到家時,我渾身已經濕透了。
把他安頓好我才快速洗了個澡。
這一夜將我好折騰。
周澤發著熱,呢喃喊著我的名字。
或許他也習慣了吧,這麼多年我一直在他身邊照顧,真的像保姆一樣。
我幫他敷冷毛巾,意外發現他的睫毛好長。
周澤長得很漂亮,小時候大院裏就數他長得最好看,嘴還甜,所有長輩都喜歡他。
我也是,喜歡他!
即使到現在他也是最耀眼的存在,人緣好得爆棚。
周澤突然睜開眼睛。
「你幹什麼?」
我......
我來不及躲開,直直對上他的目光,尷尬地想要起來。
周澤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溫楠,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是帶著什麼魔力一樣,誘惑人點頭。
是啊,我從前是喜歡他,可是現在我也不確定了,這樣的日子好像也變成了習慣。
他薄唇吻下來,猝不及防。
我心跳一緊,緊緊抓著被子不放手。
我小聲叫了一句:「周澤!」
周澤的吻急促向下。
我隱約猜到他要做什麼,卻不知道要不要攔住他。
周澤一直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這麼突然地做這種事情,我心裏如同小鹿亂撞。
周澤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在我的脖頸處。
癢癢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有些慌張,還是擋住周澤的動作,「周澤,別這樣,你生病了我去給你拿藥。」
周澤輕輕舔舐我耳邊輪廓。
輕聲呢喃著:「溫楠,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或許是這麼多年貪心作祟,我同意了。
那一晚過後,第二天起來時我看著渾身曖昧的痕跡,羞地低下頭去。
不過在一起的事情,好像隻有我當真了,周澤卻沒有一點感覺。
回到學校之後,周澤一如他以前做派,身邊姑娘不斷。
室友驚訝著:「周澤是狗吧,和你在一起還勾搭著別的小姑娘,聽姐的話咱把他甩了,不要他!」
可周澤確實比以前溫柔了。
每周他會固定一個時間,邀請我出去吃飯。
這或許是唯一證明我們在一起的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