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業之後,我簽約了一家娛樂公司。
周澤自然回家繼承了家業。
李阿姨讓我回公司工作,可我不想回去,我終於長大可以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
我在外租了一個房子,周澤借著男朋友的名義自然而然住在家裏。
還和往常一樣,深更半夜才回到家。
又或者是,不回家。
他在我這住不過是應付周叔叔和李阿姨的借口。
我扮演好體貼女朋友的人設,而這恰好成全了周澤。
他就是要這種不哭不鬧可有可無的女朋友,家裏還算滿意,必要時候擋一些爛桃花,沒必要的時候可以當作沒有此人。
我們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地相處著。
我從不過問他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這是多年形成的習慣,隻要他回來家裏永遠留著一盞燈。
經紀人給我簽了一部古裝劇,進組的那天我見到了裴洛。
他當年學的編導,現在當上了導演。
或許是高中時唯一的朋友,哪怕重新見麵也完全不會陌生,聊得很來。
他和我說這幾年他都做了什麼。
裴洛是體育生,卻在高考那年一次比賽上腳踝骨受傷,嚴重性很大,他這輩子都不能上賽場了。
於是他背著所有人重讀了一年高三,考上了電影學院編導。
我也告訴他我這幾年狀況。
裴洛低下頭苦澀一笑,「你有男朋友了,還是周澤。」
場麵一下安靜下來。
場務老師突然喊了一聲:「小心!」
上麵吊著威亞的繩子突然斷開。
頭頂一個箱子砸下來。
裴洛從背後護住我,箱子重重砸在地上,巨大一聲。
可見這個箱子要是砸在人身上該有多麼疼。
等我再抬頭,周澤站在我麵前,那雙眸子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他好像生氣了。
知道周澤來了,我還是如以前一般養成了習慣,中午買飯時讓助理多帶了一份兒給他送去。
可在我過去時,周澤卻不見了人影。
接下來這段時間拍戲很順利,裴洛誇讚我演技好。
「按照這個勢頭,下一部劇可以擔任女主角了,升咖也不過早晚的事。」
「那我就要借你吉言了!」我笑了笑。
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晚上回酒店時,我剛要開門,一道身影壓過來,我猝不及防被帶到臥室裏。
門哢嗒一聲關上。
聞到熟悉的氣息,帶著一股酒氣,周澤醉酒來的!
「溫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在我脖頸處呼吸著,濕潤的溫度弄得我癢癢的。
不過我沒有接他電話嗎?可能是對戲的時候太忙了,忘了吧!
他懲罰似的咬了我脖間細肉,我疼得皺眉,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