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才那幾個世家子弟似乎找到了發泄自己驚懼之意的玩具,在花園攔住了她。
“喲!這不是偷爬太子龍床的薑姑娘嘛!這麼著急走幹嘛呀!”
“聽說你都懷孕 個月了,還不甘寂寞,主動跑去軍妓營讓人家白玩了十天。”
“這麼饑 渴啊,太子不要你了,不如跟了哥哥。”
剛剛被嚇得快尿的那幾個人,此刻換了一副嘴臉,圍著薑南星不讓她離開,汙言穢語如同毒液般潑灑而來。
有人趁機動手動腳,撕扯著她的衣裙,布料的撕裂聲在夜晚的花園裏格外刺耳。
薑南星使勁掙紮,身上的傷已經崩裂,血跡已經滲透到外衣,她的兩隻手被兩個人分別扯著,胸前春光乍現。
“住手!”
一聲冷喝傳來。李承稷去而複返,麵色陰沉地站在不遠處。心底那絲莫名的煩躁驅使他回來看看。
那幾個世家子弟如同被冷水潑頭,瞬間鬆開了手,噤若寒蟬。
薑南星趕緊裹緊自己的衣服。
“殿下息怒,幾位公子想必隻是想和薑妹妹玩個遊戲。”宋知語從後麵走來,她輕飄飄一句話,便將一場羞辱定性為“遊戲”。
那幾個世家子弟如蒙大赦:“是是是,我們看薑姑娘一個人寂寞,想和她玩轉瓶子遊戲呢。”
薑南星被他們強迫坐在一個長桌邊,她已經察覺到他們不懷好意,起身要走。
“放開我,我不玩遊戲。”她的聲音沙啞,讓人聽了起一層雞皮疙瘩。
“薑妹妹,不過是個遊戲,不要這麼認真吧。你也不想太子殿下為難吧!”
而她身旁的李承稷竟然冷眼旁觀地吐出兩個字:“開始”。
第一局,那瓶口仿佛被無形的手操控,不偏不倚,直直地對準了薑南星。周圍瞬間爆發出哄笑聲和叫好聲。
“懲罰就是要麼親在場的人一口,要麼挨一記耳光。”
薑南星此刻的憤怒達到了頂峰,這是青樓玩的葷遊戲。
而他竟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宋知語捂嘴輕笑:“怎麼選,還得太子殿下說了算。”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承稷身上。
李承稷看著薑南星那張蒼白卻倔強的臉,她甚至不願看自己一眼,一股莫名的慍怒竄起。他冷聲道:“扇耳光。”
“啪——!”
一記極其響亮的耳光猛地扇在薑南星臉上!
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臉頰瞬間紅腫起來,耳朵裏嗡嗡作響,幾乎聽不清周圍爆發的更劇烈的哄笑聲。
李承稷的心臟莫名揪緊了一下,但看著薑南星那依舊挺直的脊背和毫無反應的模樣,他的臉色更冷了。
第二局,瓶口仿佛認準了薑南星,再次指向她。
第三局,還是她。
......
第十局,依然是她!
整整十記耳光!薑南星的雙頰早已高高腫起,嘴角破裂滲出血絲,眼前陣陣發黑。她全靠一股恨意支撐著才沒有倒下。
他看著她倔強地眼神,心裏不由得刺痛。
李承稷的手在袖中暗自攥緊,他幾乎要忍不住出聲製止。
宋知語卻適時地貼近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柔柔勸道:“殿下,今日您剛為了臣妾殺了人,他們幾家勢力盤根錯節,正憋著怨氣呢。若不讓他們把這口氣出了,日後定對殿下不利。不過是個遊戲,他們自有分寸,不會太過分的。薑妹妹今日受了委屈,日後......我們再好好補償她便是。”
李承稷聞言,想到朝堂局勢,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是臉色愈發難看。
第二十記耳光落下時,聲音已經變得沉悶,薑南星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李承稷猛地站起身。
“殿下”宋知語軟軟地靠進他懷裏,揉著太陽穴,語帶嬌嗔,“臣妾有些暈了,,您陪臣妾回去歇息好不好?”
李承稷看著懷中美人嬌弱的樣子,又看了一眼那邊臉腫得看不清原本麵貌、眼神卻依舊空洞死寂的薑南星,咬了咬牙,一把將宋知語打橫抱起。
臨走前,他深深看了薑南星一眼,那眼神複雜難辨,最終化為一片冰冷的決絕。
在他身後,耳光聲一下,又一下,如同敲打在破敗的皮革上,逐漸變得麻木。
直到第一百記耳光重重落下。
薑南星再也支撐不住,眼前徹底一黑,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薑南星在一片刺骨的冰冷中恢複意識的。
她發現自己像一塊破布般被丟棄在冰冷石板上,渾身劇痛,衣裙上都是清晰的腳印。右腿膝蓋被人狠狠碾過,完全無法站立。
她用手肘支撐起上半身,艱難地拖著無法動彈的雙腿,朝著自己院落爬去。
她爬過一處亮著溫暖燈火的殿閣窗下時,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語,你不用擔心。薑南星她愛慘了我,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隻要我哄哄她,假裝咳兩聲,她就會立刻為我請神。”
“太子殿下身份貴重,她一個被人玩爛的賤人能得您哄兩句都是她的造化了。”
......。
耳中一陣刺耳的鳴叫後,後麵他們還說了什麼,薑南星已經聽不見了。
100 個耳光已經讓她失去了聽覺。
她將自己困在無聲的世界裏,拚命地向前爬,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