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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停了課。

打印室的損失賬單很快出來：三千七百元。

對我而言，無疑是個天文數字。

我沒有辦法，又轉頭去求我媽。

我跪在地上，保證以後聽話。

她隻回了一句：“可以啊。那你先當著全校的麵，承認你自己是小偷，並且承認演講失敗是因為你能力不行，不配當我女兒。然後，我再考慮幫不幫你。”

她突然又換了一幅溫柔的嘴臉。

“薇薇啊，昨天阿姨給你買的那件裙子還喜歡嗎？今天和阿姨去吃牛排怎麼樣......”

我一看就知道她在和林薇薇聊天。

掛斷電話，我坐在宿舍樓頂，吹了一夜冷風。

最終沒有跳下去。

因為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想賺快錢嗎？今晚九點，實驗樓西側小門。】

我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

但我別無選擇。

晚上九點，我如約而至。

等在那裏的，卻是幾個流裏流氣的男生。

為首的叼著煙，打量我的眼神令人不適：

“就是你想賺錢？”

“簡單，用你的臉幫我們寫幾份作業。一份......五十塊。”

他特意加重了“作業”兩個字，語氣曖昧。

我瞬間明白，這絕不是普通的代寫作業。

“什麼作業？”

男生笑了，遞過來一部手機。

屏幕上，赫然是幾個不堪入目的視頻，主角的臉被替換成了我們學校的幾個領導。

男生眼神下流地掃過我的身體，“嘿嘿”地笑了。

“用你的臉，‘寫’點刺激的‘課外作業’，怎麼樣？”

我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這是犯法的！你們敢！”

我轉身就想跑，男生一把抓住我手腕，惡狠狠道。

“林大小姐說了，你今天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不然，打印室那件事，可就不止賠錢那麼簡單了！”

林薇薇！

又是她！

我拚命掙紮，卻敵不過對方人多。

就在我被他們強行往實驗樓裏拖拽時，一道強光突然照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

是保安！

抓著我的人瞬間慌了，一把將我推開，四散逃竄。

我摔在地上，手肘擦破，火辣辣地疼。

保安跑過來扶我：“同學，你沒事吧？他們是誰？”

驚魂未定的我，看著地上慌亂間掉落的那部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麵是未發送出去的、我的“工作照”。

而收件人，赫然是我媽的號碼。

林薇薇不僅要毀了我，還要讓我媽親眼看到我是如何“墮落”的！

我撿起手機，渾身發抖。

保安還在追問：“要不要報告保衛處？那些人是哪個學院的？”

我看著他關切的臉，又看看遠處聞聲趕來的幾個同學。

其中一人，正舉著手機對著我拍。

我知道，今晚的事，很快就會變成新的流言。

“不用了，”我聽見自己麻木的聲音，“謝謝您，我......我自己處理。”

我刪掉了手機裏所有關於我的照片和視頻，然後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

一瘸一拐地回到宿舍。

林薇薇正敷著麵膜，哼著歌。

看到我，她笑了：

“喲，賺大錢回來了？打印機的債，還得差不多了吧？”

我沒理她，徑直爬上床。

她卻一把扯開我的簾子，聲音不大，卻惡意滿滿：

“裝什麼清高？你媽剛打電話來了，問我你是不是出去賣了。”

“我說......差不多吧。”

我猛地坐起身，死死盯住她。

她笑得花枝亂顫：

“別這麼看我呀。我可是幫你說了好多好話呢，我說你也是為了還債，不得已嘛......雖然方式下賤了點。”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想砸過去。

她卻有恃無恐地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嗤嗤”地笑：

“別忘了，先動手的吃虧哦。你媽說了，讓我好好‘監督’你。”

我啞著嗓子：

“林薇薇，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林薇薇笑得狠毒：

“你不需要知道。”

那一晚，我蒙在被子裏，咬破了嘴唇，嘗到了血腥味。

第二天，我主動聯係了那個發短信的號碼。

“那種視頻，怎麼做？”

“一份，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