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的空氣刺得喉嚨生疼。
今年A市的雪大得駭人,刺骨寒意滲進骨髓。
我去探監,卻連父親的麵都沒能見到,隻換來幾句冰冷的嘲諷。
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才發現自己早已無家可歸。
別墅被封,我曾堅信永恒的世界一夜傾塌。
被關在謝家的三個月,與世隔絕,每一個日夜都在瘋狂地想他,盼他。
期待著他如天神降臨般救我於水火,就連夢裏也全是他心疼緊抱我、柔聲安慰我別怕模樣。
可如今,他懷裏擁著的,竟是林心月。
那個當年間接害死我母親的女人的女兒!
當年她母親帶著她上門,口口聲聲說是我爸的骨肉。
媽媽受刺激與她爭執,被推下樓梯重傷離世。
她至死不知,爸爸從未背叛,林心月隻是她媽偷爸媽用過的避孕套得來的孩子。
而這一切,秦懷瑾最清楚。
他曾瘋了一樣要替我報複,是我傻傻攔下。
他日夜相伴,捧著我臉承諾:“沈嬌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流淚。”
可如今,他一顰一笑都如惡魔。
鬼使神差,我躲進城郊玻璃花房。
這裏曾是屬於我們的秘密基地。
我蜷縮在落灰的帳篷裏,淚水無聲滑落。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和女人嬌喘!
簾子被猛地掀開,秦懷瑾抱著林心月闖入,粗暴地將她按在舊沙發上。
動作是我從未見過的急切掠奪。
我僵在原地,血液凍結。
他曾予我的溫柔,正以掠奪之姿施於他人。
林心月越過他的肩,衝我得意一笑,刻意貼近。
我倉皇後退,手肘撞倒他親手做的星空雪晶球!
“啪嚓!”
碎裂聲驚動了他。
他回頭看見我,他眼底慌亂一閃而過,旋即被怒火吞噬。
“沈嬌嬌?你跟蹤我?”
語氣冰寒厭惡,“沈家破產,你就用這種下作手段逼婚?”
心口劇痛遠勝指尖傷痕。
我無從解釋,隻想逃離。
林心月卻追出來假意道歉。
“姐姐對不起…我和阿瑾是兩情相悅…”
我甩開她,她卻突然摔倒在地,狠狠自扇耳光,哭喊委屈。
“姐姐別打我!我沒勾引阿瑾!”
看著她眼底得意,我忍無可忍,狠狠回敬一巴掌!
秦懷瑾聞聲衝來,暴怒地攥碎我手腕,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滾開!”
碎石割破掌心,鮮血淋漓。
他卻看都未看,急切扶起林心月,溫柔似水。
“月月,疼不疼?”
她撲進他懷裏哭泣,他便抱起她準備離開,與我擦肩而過時,他的眼神落在我受傷的手上,神色有些複雜,但最近還是在林心月的哭聲中,毫不猶豫離去。
我掙紮想站起,可腳踝卻傳來劇痛,小腹也是墜脹悶痛。
渾身更是冷熱交加,意識模糊間,我本能撥打秦懷瑾電話。
接通卻傳來女人呻吟與他壓抑的喘息。
“沈嬌嬌,你還有完沒完?!”
電話被猛掛斷。
最終,我憑本能撥通謝家號碼,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