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是京圈裏最肆意張揚的太子爺秦懷瑾最偏愛的小青梅。
隻因為我無心說了一句,“將來要嫁的人,必得是溫柔如玉,事事以我為重”。
他便真的斂盡鋒芒,不再打架飆車,從此跟在我身後,替我收拾所有嬌縱任性的爛攤子。
我爸護短,說“沈嬌嬌不外嫁,隻招贅”,他二話不說拿著自己的千萬股份跪求我爸準他入贅。
我爸又說,想娶我,得經得起他的三年考驗。
所以這三年來他隨叫隨到,對我爸恭恭敬敬,收斂所有傲氣,連秦家人都覺得他像換了個人。
人人都說,秦懷瑾愛慘了我,心甘情願被我拿捏一輩子。
可當我爸遭人陷害,公司破產、鋃鐺入獄,秦懷瑾卻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連我被迫送去謝家抵債,他都沒有出現,整個秦家也都視若無睹。
三個月後,我在醫院拿著產檢單,遇見他正小心翼翼地扶著一個手腕擦傷的姑娘。
四目相對那刻,我淚流滿麵,他卻隻皺了皺眉,聲音疏離。
“麻煩讓讓,你擋著路了。”
後來,當我終於放手,將那個曾經對我占有欲極強的他徹底讓出去之後。
他卻說,他悔瘋了。
......
我鬼使神差地讓開了路,轉身的刹那淚水決堤,又不受控製地追向他的背影。
一直追到會所包間門外,可裏麵傳來的談笑讓我血液凍結。
“秦哥,還是你會玩,‘失憶’這借口妙啊!沈嬌嬌那麼愛你,肯定信,說不定還心疼得不得了!”
“就是,但你不會真想兩個都要吧?這年頭可不興姐妹同侍一夫啊。”
“話說回來,她在謝家待了三個月......怕是早不幹淨了吧?秦哥你真打算接盤?”
我渾身發抖,不敢相信聽見的每一個字。
也就是在這時,手機震動。
秦懷瑾的消息靜靜躺在屏幕上,那曾經一天發99條也不厭其煩的對話框,隻剩一句冰冷的話。
【沈嬌嬌?聽說我們愛過?但我目前失憶了,,不記得你了。】
【你先別來煩我,等我想起你再說我們的事。】
緊接著,門內又傳來他帶笑的聲音:“沈嬌嬌那麼傲,我怎麼舍得讓她做小?”
有人哄笑:“那你真舍得將她送別人床上磨嬌縱性子?”
秦懷瑾語氣篤定而不屑:“隻要我在,A市沒人敢真動她,謝家也沒那個膽子。”
“這三年我膩了,正好讓她吃點苦、好認清現實......以後才更聽話。”
我疼得彎下腰,心臟像被狠狠攥緊撕扯,幾乎窒息。
就在我踉蹌想逃時,一道柔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阿瑾…”
我爸的私生女林心月不知何時出現,聲音怯怯卻清晰刺耳。
“今天在醫院看見姐姐了,她手裏拿著......好像是孕檢單。”
包間內談笑聲戛然而止。
透過門縫,我看見秦懷瑾摟著姑娘的手臂猛地一僵,臉上笑意凍結。
他下意識坐直,卻又瞬間鬆弛下來,靠回沙發嗤笑:
“孕檢單?嗬,怎麼可能,我早查清楚了,秦家長子在國外大半年了。”
“留在國內的那個......不過是個神誌不清的傻子,她沈嬌嬌能懷上誰的?難不成是那廢物的?”
有人嬉笑附和:“萬一是那傻子的呢?畢竟謝家長子要女人抵債,還用得著用強?”
“哐當......”
秦懷瑾手中的酒杯竟被他生生捏碎,酒液混著鮮血淌下。
他猛地起身,胸膛劇烈起伏,眼底翻湧駭人戾氣:
“他敢!那個傻子要是真敢碰沈嬌嬌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他後悔生下來!”
我顫抖著捏碎孕檢單,倉皇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