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惹了溫婉?”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和溫婉唯一的交集,就是在學校的咖啡館,我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她的裙子上。
我道了歉,也提出要賠償,是她自己笑著說沒關係。
就因為這點小事?
“婉婉善良,她說沒關係,不代表這件事就過去了。”
“她那條裙子是全球限定,價值三百萬。你這種窮酸,賠得起嗎?”
“所以,你就想出這種方法來折磨我?”我氣得渾身發抖,“讓我去當人肉沙包,用我挨打賺來的錢,去賠那條裙子?”
“不。”
他搖了搖頭,嘴角的弧度愈發殘忍。
“錢不重要。”
“重要的是,看你為了我這個‘病人’,像條狗一樣去掙紮,去挨打,這個過程,讓婉婉覺得很有趣。”
“她說,看你鼻青臉腫的樣子,比看任何喜劇片都有意思。”
我以為的為愛犧牲,在他們眼裏,不過是一場免費的、有趣的真人秀。
“所以,我賣掉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念物,我說過要當成嫁妝的。
傅光年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不然呢?你真以為那麼巧,就有人願意花五十萬塊買你那個破手鐲?”
“那個買家,是我安排的。那五十萬塊,是我給的。”
“哦,對了,手鐲現在就在婉婉手上,她很喜歡,說戴在她手上,更能彰顯它的價值。”
“畢竟,那是你媽的遺物,用它來換你被耍,多有紀念意義。”
轟的一聲。
我腦子裏的最後一根弦,徹底斷了。
我衝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傅光年,你混蛋!”
他沒有躲,眼神卻變得更加興奮。
“對,就是這個眼神。”
他舔了舔嘴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恨我吧,盡情地恨我。”
“你越是痛苦,婉婉就越是開心。”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幫你上完藥,回去跟婉婉描述你那副慘樣時,她笑得有多開心?”
“她說,這是她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我絕望地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三年,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原來是一條披著人皮的毒蛇。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溫婉穿著一身香奈兒最新款的套裝,優雅地走了進來。
她看到屋內的情景,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
“呀,光年,你們在吵架嗎?”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