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首的那個女人上下打量著蘇念,咧嘴笑了笑,對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喲,新來的?長得挺標致啊。”
蘇念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大人物”那女人一步步逼近,眼神凶狠。
蘇念的心猛地一沉,是誰?
腦中已經有了一個人的名字,但是她卻不敢相信
“出去以後,晏總交代了,要給你點特別照顧,讓你懂點規矩。”
蘇念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凍住了。
是宴懷瑾……竟然真的是他?他就這麼狠心?!
不等她反應,那女人猛地揪住她的頭發,將她狠狠摜在牆上!
“呃!”後腦撞擊的鈍痛讓蘇念眼前發黑。
“姐妹們,教教她這裏的規矩!”
拳腳如同雨點般落下,密集地砸在她的腹部、背部。
她蜷縮起來,盡力保護自己,卻無法抵擋多人的圍攻。
疼痛在全身蔓延,嘴裏嘗到了血腥味。
“記住,安分點!出去後記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然有你好受的!”
蘇念像破布一樣癱在冰冷的角落,渾身劇痛,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處。
身體上的疼痛尖銳,卻遠不及心死的萬分之一。
黑暗和絕望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那個曾將她視若珍寶,發誓絕不負她的男人,如今為了取悅新歡,竟能狠絕到動用這種齷齪手段。
她蜷縮著,感受著身上的痛楚,腦海裏卻異常清明。
二十年情深,三年守候,最終換來的,是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被他安排的渣滓肆意淩辱。
所有的愛戀、不舍,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碎,碾磨成灰。
第二天下午,她被釋放。
走出鐵門時,陽光刺得她眼睛發疼。
宴懷瑾的車停在路邊。
他降下車窗,看到她狼狽的樣子,眉頭微皺:“上車。”
車內一片沉默。
宴懷瑾幾次從後視鏡看她,最終開口:“白薇她情緒還是很不好,一會兒你去看看她,好好跟她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蘇念閉著眼,沒有回應。
醫院病房裏,白薇靠在床頭,看到他們進來,立刻眼圈一紅。
“蘇小姐,您怎麼來了,求求你,別再傷害我了。”
宴懷瑾拍拍她的手,“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蘇念,既然做了錯事,就該道歉。”
蘇念隻覺得身心俱疲。
她閉上眼,“對不起。”
白薇連忙擺手,“沒關係的,蘇小姐,我知道你隻是太嫉妒了。”
宴懷瑾似乎滿意了,語氣緩和了些:“好了,誤會解開了就好。”
他拉著蘇念走出病房。
走廊裏,他停下腳步。
“念念,”他聲音低沉,“還有一件事,白薇希望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這很荒唐,但是看著她那個樣子,我實在沒辦法拒絕,這可能是她唯一……”
“好。”蘇念打斷了他。
宴懷瑾愣住了,完全沒料到她是這個反應:“什麼?”
“我說,好。”蘇念重複了一遍,眼神裏隻剩麻木,“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決定。”
宴懷瑾下意識想解釋:“念念,我心裏隻有你,我和白薇不會有夫妻之實,我會已經聯係了醫生做試管……”
“宴懷瑾,”蘇念再次打斷他,“我說了,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她不再看他,轉身慢慢離開。
宴懷瑾看著她的背影,心裏莫名一空,病房裏傳來白薇的呼喚,他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回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距離離婚協議生效還剩一天,宴懷瑾再次找到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