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薇的病情看似穩定了些,宴懷瑾對此感到欣慰,更確信將白薇接來別墅休養是正確的決定。
這天,白薇依偎在宴懷瑾懷中,柔聲細語道:“懷瑾,我們去看看婚紗好不好?就算隻是走個形式,我也希望能穿上最美的婚紗。”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正擦拭花瓶的蘇念:“蘇小姐也一起去吧,幫我參考參考。”
“他們男人的眼光總是不如女孩子細膩。上次你陪我去買項鏈,差點把整個櫃台都搬回來,多浪費呀。”
“還不是想讓你開心。”宴懷瑾親昵的刮了下白薇的鼻子,隨即看向蘇念。
“一起去吧。”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蘇念心口發悶,卻知道沒有反駁的餘地。
拒絕隻會招來更多羞辱,宴懷瑾總有辦法讓她屈服。
高級婚紗店內。
白薇興奮地試著一件又一件婚紗,不停地問宴懷瑾意見。
宴懷瑾坐在沙發上,目光偶爾飄向角落裏的蘇念,但白薇一喚,他便收回視線:溫柔應答:“很好看。”
店員們交換著微妙的眼神,暗暗打量著這奇怪的三人組合。
白薇選中一件奢華拖尾婚紗,由店員協助穿上。
她站在鏡前,對蘇念招手:“蘇姐姐,你來幫我整理一下後麵裙擺好不好?她們弄得我不舒服。”
蘇念沒動。
宴懷瑾皺了眉:“念念,幫一下。”
蘇念走過去,鏡子裏映出她蒼白的臉和白薇得意的表情。
她低頭替白薇整理蕾絲和紗幔。
白薇突然“哎呀”一聲,身體向後一仰,手肘撞翻了旁邊店員端著的玻璃杯。
杯子摔得粉碎。
白薇同時痛呼,小腿被玻璃劃出一道血口。
“薇薇!”宴懷瑾衝過來查看。
白薇抓住他的手臂,眼淚直流,看向蘇念:“蘇小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蘇念愣住:“我沒有推你。”
“懷瑾,我好痛。”白薇哭得更凶“我隻是想在臨死前穿一次婚紗,蘇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宴懷瑾抬頭,怒火中燒:“蘇念,我記得,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
蘇念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她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終於衝垮了堤壩。
她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緩緩地站直了身體,目光冰冷地看向相擁的兩人。
“宴懷瑾,眼睛如果不需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蘇念!”宴懷瑾額角青筋跳動,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震怒,“你推人在先,現在還敢出言不遜?簡直不知悔改!”
宴懷瑾把蘇念送進警局,讓她好好反省。
無論蘇念如何解釋她沒有推人,她的辯白都顯得蒼白無力。
現場有“證人”,而宴懷瑾的證詞具有決定性的分量。
她被單獨關進一間狹小的囚室。
夜深人靜時,囚室的門被打開,幾個麵色不善的女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