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看到霍嫋寒騎在林長征身上,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霍嫋寒!你找死!”
許言衝上前,將霍嫋寒拽下,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霍嫋寒被踢飛出去,後背撞在牆上。
“他殺了我們的鸚鵡!”
霍嫋寒強撐著抬起頭,字字泣血指控林長征。
許言的目光掃過地上的殘渣,又落在梨花帶雨的林長征身上。
“怎麼回事?”
林長征怯生生地開口,擠出眼淚。
“不是這樣的,那隻鸚鵡它每天見到我就罵,我實在受不了就把它放了......”
“給嫋寒吃的也隻是乳鴿而已......”
許言顯然相信了林長征漏洞百出的說辭。
她扭頭對霍嫋寒厲聲吼道。
“霍嫋寒!你居然連隻畜生都教不好!有什麼用?”
“畜生”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霍嫋寒的心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許言。
她說過,這是他們愛情的見證,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她卻輕描淡寫地稱它為“畜生”。
心碎了。再也無法拚湊。
霍嫋寒沒有再辯解,隻是抱起那些遺骸。
想給它找個地方,好好安葬。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林長征撞了他一下。
湯碗脫手而出,濺在林長征伸出的胳膊上,瞬間紅了一片。
“啊!好燙!”
林長征尖叫,眼淚立刻湧出。
許言見狀,心疼得無以複加。
林長征依偎在許言懷裏,氣憤地指著霍嫋寒。
“阿言!你看他!連個湯碗都捧不穩,就是存心加害我!”
他淚眼婆娑地望著許言。
“阿言,他如此傷害我,你不為我做主嗎?”
許言看著林長征痛苦委屈的模樣,厲聲喝道。
“來人!”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拽住霍嫋寒,將他的雙手摁進旁邊還冒著熱氣的沸水裏。
皮肉接觸沸水的聲音刺耳難聽。
霍嫋寒發出淒厲的慘叫,灼燒感傳遍四肢百骸。
許言冷眼看著。
“這次隻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比這更慘痛的代價!”
轉頭吩咐保鏢。
“你們幾個,給我看好他!注意別整死了,不然太便宜他了!”
說完,她便擁著林長征離開。
手臂的灼痛感讓霍嫋寒眼前陣陣發黑,意識在清醒與模糊間徘徊。
不知過了多久,林長征的聲音再度在他耳邊響起。
“醒了?”
林長征舉起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湊到霍嫋寒眼前。
視頻裏正是林長征獰笑著,親手擰斷鸚鵡脖子的畫麵。
“看到沒有?”
林長征的聲音得意又惡毒。
“隻要我想,我可以隨時讓許言收拾你。”
“勸你識趣點,趕緊滾蛋,許言的丈夫隻能是我。”
霍嫋寒嗆咳幾下,渾濁的眼睛死死瞪著林長征。
“你想當許家女婿,不就是為了給你家拉投資?拿到錢!”
霍嫋寒的聲音帶著嘲諷。
“靠出賣自己獲取錢,你還真讓人可悲!”
林長征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
“可悲?你救下許言,不也是因為看中她許家大小姐的身份?”
“你又有什麼資格嘲諷我?”
“我們林家好歹是世家,你個賣燒烤的,還想攀上許言當闊少爺,我告訴你,做夢!”
林長征的語氣充滿鄙夷。
霍嫋寒慘然一笑。
“你既如此有能力,那就讓許言放我離開。”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長征。
他揚手給了霍嫋寒一個耳光,打得霍嫋寒嘴角滲出血絲。
“你有什麼資格指使我!”
林長征指著霍嫋寒的鼻子,麵目猙獰。
“你隻是我的仆人!”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來人,把春藥拿來!”
霍嫋寒被人按著,眼睜睜看著那碗藥汁被強行灌進嘴裏。
“把他給我扔到會所去!”
林長征冷冷吩咐道。
“提前安排好,然後給許言打電話。”
霍嫋寒被扔在會所後麵的巷子裏。
幾個流浪漢正好路過,七手八腳將霍嫋寒往角落裏拖,撕扯著他的衣服。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賓利咆哮著衝過來,停在巷口。
車門打開,許言鐵青著臉衝下來。
“滾!都給我滾!”
她怒吼著,將那些富家子弟驅散。
霍嫋寒意識模糊中,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身體本能地順著許言的拉扯攀附上去。
許言看著懷中衣衫不整的霍嫋寒,怒火與厭惡交織。
她將霍嫋寒拽起來,塞進車裏,驅車前往附近的酒店。
一路拖到浴室,許言擰開冷水龍頭,將水潑在霍嫋寒臉上。
刺骨的寒意讓霍嫋寒打了個激靈,意識回籠。
“你好大的膽子!”
許言的聲音充滿暴戾。
“居然敢逃跑,還背著我勾引其他人!霍嫋寒,你真是讓我惡心!”
霍嫋寒渾身一顫,急忙解釋。
“不是這樣的,是林長征給我下了藥,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到如今你還要冤枉長征?”
許言根本不信,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他一個世家少爺,犯得著和你個擺夜攤的計較?”
霍嫋寒的心沉到穀底。
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在她心裏,林長征永遠是純潔無瑕的白月光。
而他,隻是個不擇手段的賤人。
許言不再聽他辯解,將他拉扯到床上。
一夜未眠。
房間裏隻剩下壓抑的喘息和霍嫋寒強忍著的嗚咽。
許言在他的脖子上咬下血痕,神色狠厲。
“霍嫋寒,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霍嫋寒的眼淚滑落,浸濕枕巾。
他想起很久以前,許言溫柔地抱著他。
“嫋寒,你這輩子都隻能待在我身邊,我守護你一輩子。”
可現在,同樣的人,同樣類似的話語,卻變成詛咒和囚禁。
原來所謂的守護,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