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態,是為達到某種目的采取的心境。我們的學習既需要外在的動力,更需要有內在的動機。有一句俗話說:“你可以帶著馬到水邊,但是你無法強摁住它的頭讓它喝水。”但是如果你讓這匹馬舔鹽塊,它就會口渴而自己要求喝水。
伐木者的效率會下降,惟一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沒有抽出時間去磨利他們的斧子;農夫必須在秋季收獲之前,先在春季或夏季播種;大學生獲得知識與畢業文憑之前,也要先注進幾百小時的讀書時間;秘書想成為經理,也要花相當多額外的時間工作;運動員要想獲得金牌,也要流許多汗水,埋頭苦練才能成功。
在生命的旅程中,在得到東西之前,先得付出一些東西。因為收獲不會憑空而降,不勞而獲的事情如同徒勞無益的空想,永遠不切實際。如果想要喝水,就得先倒水。
求知可以作為消遣,可以作為裝飾,也可以增長才幹。
當你孤獨寂寞時,閱讀可以消遣;當你高談闊論時,知識可供裝飾;當你處世行事時,正確運用知識意味著力量。有實際經驗的人雖然能夠辦理個別性的事務,但若要綜觀整體,運籌全局,卻惟有掌握知識方能辦到。
求知太慢會怠惰,為炫耀而求知是自欺欺人,完全照書本辦事會變成偏執的書呆子。求知可以改進人的天性,而實踐又可以改進知識本身。人的天性猶如野生的花草,求知學習好比修剪移栽。實習嘗試則可檢驗修正知識本身的真偽。
狡詐者輕鄙學問,愚鈍者羨慕學問,惟聰明者善於運用學問。知識本身並沒有告訴人怎樣運用它,運用的方法仍在書本之外。這是一門技藝。不經實踐就不能學到。不可專為挑剔辯駁去讀書,但也不可輕易相信書本。求知的目的不是為了吹噓炫耀,而應該是為了尋找真理,啟迪智慧。
有的知識隻須淺嘗,有的知識隻要粗知。隻有少數專門知識需要深入鑽研,仔細揣摩。所以,有的書隻要讀其中一部分,有的書隻須知其中梗概即可,而對於少數好書,則要精讀,細讀,反複地讀。有的書可以請人代讀,然後看他的筆記摘要就行了。但這隻限於質量粗劣的書。否則一本好書將像已被蒸餾過的水,變得淡而無味了。
讀書使人的頭腦充實,討論使人明辯是非,作筆記則能使知識精確。因此,如果一個人不願做筆記,他的記憶力就必須強而可靠。如果一個人隻願孤獨探索,他的頭腦就必須格外銳利。如果有人不讀書又想冒充博學多知,他就必定狡黠,否則無法掩飾他的無知。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聰慧,演算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倫理學使人有修養,邏輯修辭使人善辯。總之,“知識能塑造人的性格”。
不僅如此,精神上的各種缺陷,都可以通過求知來改善——正如身體上的缺陷,可以通過運動來改善一樣,例如打球有利於腰腎,射箭可擴胸利肺,散步則有助於消化,騎術使人反應敏捷等等。同樣,一個思維不集中的人,他可以研習數學,因為數學稍不仔細就會出錯;缺乏分析判斷力的人,他可以研習哲學,因為這門學問最講究繁瑣辯證;不善於推理的人,可以研習法律學,如此等等,頭腦上的缺陷,可以通過求知來療治。
想提高自己記憶力的人,隻有在記憶上多下苦功,才會取得長足的進步。為應試而記英語單詞的學生,開始時,幾個鐘頭才能記住幾個、幾十個,但在這方麵連下幾年功夫,幾個小時就能記住幾百個。精於珠算的高手,正是因為他把腦子全部用在珠算上,才會有常人難以想像的計算速度。商業學校的老師對兩位數的口算,張口就來,絕不會錯,這也是他們長年練就的結果。
喜劇大師埃諾肯並不是一個頭腦敏捷的人,但他那逗人捧腹的本事卻是獨一無二的。他的這一特長,在他的努力下不斷地得到了發展。為了使人們發出愉快的笑聲,他常常琢磨以怎樣的表情和動作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為此,他每天都要在鏡前進行練習,反複揣摩。正是靠著這種刻苦訓練的勁頭與努力,才使得他的技能得到了特殊的發展,他才表現出了如此高超的技藝。這種體驗,就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也曾有過。大竹純一郎從少年時代起,記憶力就特別差。文字怎麼也記不住,英語單詞更是令人頭痛。在這方麵,他恐怕是班裏最差的一個吧。
從師範學校畢業後,大竹純一郎便自學《植物學》,並希望能夠通過文部省的審定考試。但是,“分類學”依然令他生畏,因為需要一一記住各種植物的名字。
起初,采集到的二三十種植物,需要一周多的時間,大竹純一郎才能記住它們的名字並做好標本。但後來,經過兩三年的反複記憶與刺激,他在這方麵的能力有了顯著的提高。上山采集標本,看到三五十種植物,一個小時就能把它們的名字全部記住。5年後,大竹純一郎參加了考試,為記住熱帶植物的實物,他提前了一天到了東京,在野外博物館,他看到了陳列在那裏的從未見過的2000多種熱帶植物,從上午10點到下午2點左右,大竹純一郎便全部記住了它們的名字。
第二天考試時,主考官中井猛之進博士拿出一個芒果,問他這叫什麼,大竹純一郎不僅想起了博物館中陳列的芒果,就連它旁邊的植物名字也想了起來,所以他一下子就說對了。
因此,記憶力也是越用越強!由此想到,無論男女老少,都應養成愛動腦筋的習慣。機體越用越發達,但它是有限的,而頭腦的進步與發達卻是無限的。古人雲:“無論才能有多大,若怠於有意識地發揮,也不會有所長進。”這實在是至理名言。
阿西莫夫是美籍俄國人,世界上著名的科普作家。他曾經講過這樣一個關於自己的故事:
阿西莫夫從小就很聰明,在年輕時多次參加“智商測試”,得分總在160左右,屬於“天賦極高”之列。有一次,他遇到一位汽車修理工,是他的老熟人。修理工對阿西莫夫說:“嗨,博士,我來考考你的智力,出一道思考題,看你能不能回答正確。”
阿西莫夫點頭同意。修理工便開始說思考題:
“有一位聾啞人,想買幾根釘子,就來到五金商店,對售貨員做了這樣一個手勢:左手食指立在櫃台上,右手握拳做出敲擊的樣子。售貨員見狀,先給他拿來一把錘子;聾啞人搖搖頭。於是售貨員就明白了,他想買的是釘子。聾啞人買好釘子,剛走出商店,接著進來一位盲人。這位盲人想買一把剪刀,請問:盲人將會怎樣做?”
阿西莫夫順口答道:“盲人肯定會這樣……”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剪刀的形狀。
聽了阿西莫夫的回答,汽車修理工開心地笑起來:“哈哈,答錯了吧!盲人想買剪刀,隻需要開口說‘我買剪刀’就行了,他幹嘛要做手勢呀?”
阿西莫夫隻得承認自己的回答很愚蠢。而那位修理工在考問他之前就認定他肯定要答錯,因為阿西莫夫“所受的教育太多了,不可能很聰明(smart)”。
一位數學博士的速算能力在“白癡天才”麵前凸顯蒼白,一位語言大師肚子裏的俏皮話遠遠不及大字不識的老農,建築師麵對蜜蜂造窩發呆,大詩人對不了村姑的山歌……
由此看來,影響創意思維素質的因素是多方麵的,我們平時經常強調教育對創意的意義,其實,除了教育之外,還有不少別的因素值得我們探討。分數的高低並不能決定智能的一切,當然更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未來。許多人都說,人的腦子好壞是天生的。其實,這種觀點大為謬誤。按心理學講,想象、構思、發明,乃至記憶人皆有之。東京大學名譽教授乙竹岩造博士說:“人的腦力,是與遺傳、環境、教育三大因素有關的。而最重要的一點則是要有意識地在某方麵用腦。”
日本作家吉川英治以他那精彩絕倫的曆史小說吸引著千萬人,不論是《宮本武術藏》《三國誌》,還是《親鸞鳳》,構思都不同於以前的作品。他對人物的心理描寫與對事情的見解都具有異於他人的獨到之處。他的朋友穀本對他評論說:“有人以為,吉川先生的創作與獨創性就像泉水一樣能夠自然湧出來。其實不然,那一幕幕在其想像中複活起來的曆史壯劇,無一不是他隱居山間、麵壁苦思的結晶。而在他坐禪苦思的同時,他的頭腦又得到了鍛煉,創作的思路更加敏捷。”
遐邇聞名的世界雜誌之王、“講談社”的野間清治在其自傳中寫有這樣的話:“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事必躬親。因此,我常將工作的大部分委於他人。我以為,一個領導者是否掌握著眾多可以信賴的人,是成敗的關鍵所在。
“鑒於此,我幾乎從不過問雜誌的日常事務和材料的收集以及財務出納等事。我隻將精力全都集中在比這些更重要的中心大事上開動腦筋,製作各類計劃。另外,我還備有一個妙法手冊,用以記載我所注意到的與發展雜誌事業有關的事宜。
“這本妙法手冊,我從不離身,走到哪裏帶到哪裏。在公司裏,在電車上,一有所觸動就記下來;走路也記,聽別人講話也記,讀報也記。總之,凡是我認為可行或可借鑒的,我都要立刻記下來。
“我的工作可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思考。有關事務上的事,我是一概不插手的。也許,這在旁人看來,我是個終日遊手好閑的人,但是,我一刻也未停止動腦、設想與思考。因此,我越到晚年,頭腦倒越覺清醒,常常會有妙計良策生出。”
同樣,吉川也好,野間也好,他們無不在有意識地鍛煉著自己的頭腦。從生理學觀點來講,人的大腦同人的肌肉一樣,是越用越發達的。
學會學習,就是要學會正確使用大腦,會用大腦,就會適應社會生活的變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