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英國的愛丁堡,一個紳士在街頭遇到了一個向他兜售火柴的小男孩。小男孩麵黃肌瘦,雖然天氣很冷,但他的身上隻穿了些破舊的衣服,下麵光著腳,腳趾頭已經凍得紅紅的。他央求這位紳士買他的火柴。
為了打發他,紳士給了小男孩一先令買他的一盒火柴。小男孩跑去換零錢,但再也沒有見他回來,紳士猜想他的這一先令肯定沒了。
當天深夜,仆人告訴紳士說有一個小男孩要見他。紳士讓仆人把孩子領進來。進來的是那個賣火柴的小男孩的弟弟。他身上穿得更少更破,他站在那裏努力地把手往衣服裏伸,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最後,他把錢遞給紳士,說:“這是找給你的錢,桑迪不能來了,他被一輛馬車撞了,帽子、火柴、還有您的十一便士,都丟了,腿也折了,受了重傷,醫生說他救不活了。他來不了了,所以我來了。”
紳士去了小男孩的家才發現,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原來是和他們的繼母住在一起,他們的親生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繼母常常酗酒,對他們非常凶狠。
小桑迪躺在一堆木屑上,紳士一進門,他就認出來了,對他說:“先生,我換了零錢,正往回趕,不巧被馬車撞倒了,腿也摔斷了。”現在,小桑迪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自己死了以後,小弟弟沒有人照顧……
紳士把小桑迪的手握在手裏,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是一個誠實的孩子,並且告訴他會照顧他的小弟弟。小桑迪聽懂了紳士的話,用最後的力氣看了紳士一眼,想要表達對他的感謝。然後,小桑迪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對於這個賣火柴的小男孩來說,他並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裏。然而,對於正直、高貴、誠實這些品質,他知道得遠比那些駕著馬車把他撞倒的人還要多——而隻有這些品質才能使人進入天堂。
林肯雖然是總統,但是在歐洲上流社會的時尚圈子裏,他卻常常是人們的笑料。所有基督教國家的報紙都用漫畫來諷刺這位來自邊遠地區的窮學生,挖苦他的笨拙,嘲笑他的風範。
然而,普通民眾的心卻和林肯總統站在一起。當時有很多人在歐洲人開辦的製棉廠裏做工人,生活十分拮據。由於棉花禁運,有的人幾乎到了衣食無著的地步,但他們從來都沒有抱怨,沒有一次起來抗議林肯的禁運政策。各地的勞工組織也都信任他、同情他。
“在林肯身上,一切都配合得如此完美,甚至造物主也會指著他對全世界說:這就是我要造的人!”有的人這樣評價他。
一次,一位太太付給了林肯兩百美元的律師費,他考慮了很久,還是把錢退了回去,並對這位太太解釋到:“你的案子還沒有開審呢。”
“可是這錢是你應該掙的啊。”那位太太說。
“不不,”林肯回答,“這不對。我隻是在盡義務,這不應該收錢。”
在美國廢奴運動方興未艾的那些日子裏,一次,由反對廢奴人士組成的“拯救聯邦委員會”在紐約的城堡公園集會,會上決定,把那些不反對激進廢奴派的商人都列入黑名單,並采取經濟上的聯合抵製。然而,有一家名叫“博邁”的絲織品公司發表聲明說,他們希望自己的產品能夠賣出去,但不希望出賣自己的原則。他們獨立的立場轟動了全國,生意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人們當然希望從那些不會出賣自己原則的商家手裏購買商品。
文藝複興時期,有一次,意大利著名的詩人彼特拉克需要上法庭作證。本來他也要像其他人一樣履行宣誓程序,但法庭卻告訴他,他們相信他的正直,他不需要為自己的證詞進行宣誓,同時,法庭將以他的證詞為準。
我們的社會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些不會把自己標價出賣的人。他誠實無欺,表裏如一;他堅持自己的良知不動搖,猶如磁鐵吸住了別針,哪怕是天翻地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捍衛自己應有的權利;他能明辨真理,對邪惡也有恰如其分的認識;他既不誇耀,也不逃避;他勇敢卻不叫囂,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且總是盡心盡力;他凡事不撒謊、不退縮;他不怕大聲拒絕別人,也敢於直截了當地對別人說:“我不能……”
做人是如此,在經濟大潮中,做生意更是如此。品牌和信譽是緊緊地連在一起的,品牌往往就意味著可靠的信譽,而信譽往往又意味著商家和企業的生命。
《狼來了》的故事我們從小就很熟悉,那個一次又一次喊“狼來了”的小男孩最後真的被狼吃了,這是不是有點咎由自取、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思?
在世界各個民族中,猶太人最會賺錢,英國人最有紳士風度,法國人最懂得愛情和浪漫,日本人最會拚命工作,美國人最懂得休閑娛樂,而德國人最為嚴謹認真。
有兩則關於德國人的笑話。一則是說,如果在大街上丟了一千元錢會怎麼樣?英國人會若無其事,頂多聳聳肩就依然很紳士地往前走去,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是美國人的話,則很有可能叫來警察,報案之後留下電話,然後嚼著口香糖揚長而去;如果是日本人的話,日本人一定會很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回到家中還會反複地檢討、自我反省,決不讓自己再丟第二次,雖然一千日元實在不算什麼。惟獨德國人與眾不同,德國人會立即在遺失地點的100平方米之內細細地畫上坐標和方格,然後用放大鏡一格一格地去尋找。
還有一則笑話是說,如果啤酒裏有一隻蒼蠅,美國人會馬上找律師,法國人會拒不付賬,英國人會幽默上幾句,而德國人會用鑷子夾出蒼蠅,並鄭重其事地去化驗啤酒裏是否已經有了細菌。
這兩側雖然隻是笑話,但德國人嚴謹認真的態度和一絲不苟、科學求實的精神是舉世公認的。中國駐漢堡的副領事在他剛到德國時,曾親身體會過德國人的認真。有一次,他在限速的公路上超速了幾秒鐘,為的是要超過前麵一輛車去轉彎。轉彎後,他發現被他超過的那輛德國車在他的屁股後麵緊追不舍,最後整整追了一個半小時。到了總領事館下車後,他問那個德國人為什麼一直跟著他?那個德國人說:“我追了你一個半小時就是想問你一句話:你為什麼要超速?”
隻要世界上還有一種力量能夠讓我們感覺到它的存在的話,那一定是品格的力量。在社會上,一個人可以沒有文化,沒有能力,沒有財產和地位,然而,隻要他具有純正而卓越的品格,他就一定會產生影響,一定會贏得人們的尊重。
法國國王路易十四一直對一個問題感到困惑:自己身為一個國王,能夠統治一個像法國這樣地域遼闊、人口眾多的國家,為什麼卻連荷蘭這樣的小國都征服不了?於是,他就拿這個問題問大臣柯爾貝爾。他的大臣回答道:“這是因為,一個國家的偉大並不取決於地域是否遼闊,而是取決於其人民的品格。”
偉人的品格是一國的無價之寶。一位英國的製革工人承認,他的皮革製品之所以能夠製作得那麼精美,能夠為他贏來很高的聲譽,都要歸功於卡萊爾的著作帶給他的影響。據說,富蘭克林也曾經使倫敦一家工廠的風氣整個改變一新。文藝複興時期的意大利著名畫家提香和阿裏奧斯托兩人一直相互激勵著,相互推動著,最後都贏得了巨大的聲望。
“告訴我誰是你崇拜的偶像,我就可以告訴你,你會成為什麼樣的人。”考察一個人,我們隻要通過他的文字或者藝術作品,就可以深入他的靈魂,探知他的思想。米開朗基羅離開我們了嗎?最好拿這個問題去問曾經在羅馬觀賞過他的不朽之作而靈魂又為之震顫的觀眾。誰能說得清楚,他曾經在多少人的生命中留下了烙印?同樣,華盛頓、林肯離開我們了嗎?也許和以前相比,今天,他們更加貼近我們了。
我們不妨想像一下,假如埃及沒有了摩西,巴比倫沒有了丹尼爾,雅典沒有了德謨斯提尼、蘇格拉底、柏拉圖,那將會是什麼樣子?沒有了漢尼拔,公元前二世紀的迦太基又將是何等模樣?同樣,如果羅馬沒有了凱撒、西塞羅、馬克·奧勒利烏斯,法國沒有了拿破侖、雨果,英國沒有了牛頓、莎士比亞、彌爾頓,那又會是什麼樣子?
雖然經曆了幾個世紀的沉浮,然而但丁這個名字始終是意大利仍然存在的標誌,甚至有許多沒有受過多少教育的人的頭腦裏,也時時會激蕩起西塞羅、西皮奧那些激動人心的話語。拜倫曾經說:“今天的意大利人,無時無刻不在說著但丁,寫著但丁,做夢也夢著但丁,如果但丁不是那麼值得他們崇拜的天才,這一切真是要讓人覺得荒唐可笑了。”即使在今天的希臘,人們也依然能夠感受到黃金時代那些知識精英和道德天才的影響,他們仍然在精神和情感方麵主宰著當今的人們,而且,這種影響甚至比他們生前要更為強大而有力。
愛默生說:“我們的個性總瞞不過必然的眼睛,偷盜不能發家,施舍付出也不會讓我們破產,隱藏再好的凶手最終總會露出馬腳。隻有完全的坦白,我們的內心才會獲得堅定的支持,才會收獲意想不到的果實。”
一個人隻有把誠實作為靈魂的伴侶,並且在自己的行為和生活中身體力行這種品質,言談中遵循這種品質,生在其中,以它為立身的根本,對它敬若神明,“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這樣的人才真正算得上是正直、高貴、勇敢和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