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合租的公寓,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一切都亂了套。
手機響個不停,是我媽。
我掛斷,她又鍥而不舍地打來。
我煩躁地接起:「媽!」
「你這孩子,怎麼才接電話!我跟你說,宴臣那孩子我見過了,一表人才,跟你絕配!你到底什麼時候跟他正式見個麵?」
我一個頭兩個大。
「媽,我跟他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了?人家年輕有為,又一表人才。你上哪找這麼好的對象去?」
我隻能含糊道:「反正就是不合適。」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裏的藥盒,
看他這麼想撇清關係,心裏有點難受。
客廳傳來開門的聲音,是陸宴臣回來了。
我豎起耳朵,聽著他走進廚房,倒水,然後腳步聲停在了我的房門口。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幾秒鐘後,腳步聲走遠,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我鬆了口氣,卻又覺得空落落的。
我拆開藥盒,將那顆白色的藥片吞了下去。
苦味從舌尖蔓延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