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陸宴臣在家裏共用一個冰箱,一個衛生間,卻幾乎零交流。
他早出晚歸,我刻意躲著他。
隻有在課堂上,我們才不得不麵對彼此。
他講課依舊引人入勝,隻是再也沒有點過我的名,目光掃過我時,也總是飛快地移開。
裴頌沒有再來學校堵我,卻開始信息轟炸。
各種道歉、懺悔、回憶我們過去的美好。
我一概不回,直接拉黑。
這天下午,我正在圖書館查資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隨手掛斷。
很快,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薑渝,我是裴頌。我知道錯了,你下來見我一麵,不然我就在你們宿舍樓下一直等。】
我皺眉,合上電腦。
走到圖書館門口,果然看到裴頌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台階下,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來。
「渝渝,你終於肯見我了!」
「裴頌,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壓著火。
「我想求你原諒我!」他把花塞到我懷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好。」我把花扔在地上,「我們之間,完了。」
他臉色變了。
「薑渝,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跟你無關。」
「是不是那個老師?」他忽然拔高了聲音,「我看到你們一起走了!你們是不是有一腿?」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指指點點。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他冷笑,「你敢說你們沒關係?沒事總去導師辦公室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露出陸宴臣那張清雋的臉。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