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附近是本市最大的聾啞人社區。
方彥生和薑晚的手語表達吸引了一眾聾啞路人。
說起來,這個產品是我爸為了打動我媽推出的。
遲來的真心,我不屑地笑了笑。
路過方彥生時,我沒有衝他打招呼。
方彥生卻看到了我。
他扔下薑晚和人群朝我跑了過來。
眉眼裏藏著一絲淡淡的厭惡。
【緲緲,你是不相信我嗎?】
我抬頭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你不是跟蹤我來的嗎?】
我有些無語。
他卻朝我認真地比劃:【如果你不相信我和薑晚,我讓她來給你解釋。】
說罷方彥生便拉過了不遠處的薑晚。
我注意到,是手牽手走過來的。
在正牌女友前毫不顧忌的牽手,方彥生夠有種的。
許是注意到我的眼神跟隨著他和薑晚的手,方彥生不自然地收手擦了擦衣角。
【蘇緲姐,你好,我經常聽阿彥提起你。】
薑晚並不認生,雙手比劃著,笑容也很燦爛。
【你別誤會,我是介紹阿彥來工作的。】
【阿彥說你們現在生活很辛苦,他想賺錢養你。】
薑晚說完衝著方彥生俏皮地笑了笑。
方彥生也適時伸手摸了摸薑晚的頭。
很曖昧的舉動。
但眼前的兩人似乎並不覺得。
【這下你放心了吧,我跟薑晚真的隻是朋友。】
【好啦,緲緲,你就回去吧。】
【晚上我帶著薑晚和你一起吃飯。】
方彥生自顧自地說著,我卻即時打斷了他。
【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我要去的是這棟寫字樓。】
說完我指了指方彥生背後這棟高聳入雲的大樓。
方彥生臉上全是疑惑。
【你去這裏做什麼?】
【有事。】
我懶得再跟眼前兩人多解釋。
頭也不回地進了大樓。
這次來找我爸,是想討論我出唱片的事。
實際上,在駐唱期間,就已經有好幾家唱片公司找上我。
但他們最終都因為我的背景不夠硬而選擇了放棄。
“現在音樂圈並不是那麼好進的。”
“沒有資本,想捧紅一個歌手,任哪個唱片公司都沒有這麼頭鐵。”
這是某家唱片公司製作人說給我的原話。
那天偷聽到方彥生在飯桌上的話後,我突然醍醐灌頂。
我似乎為了他放棄了太多。
如果沒有發現那晚的事,我甚至決定就這樣裝啞一輩子。
隻要有方彥生在身邊就好了。
但事到如今,曾經許下誓言的男人也不過是虛情假意,我要做的,應該是好好愛自己。
我答應了我爸一個月和他見一次的要求。
換來的是我爸背後的資源。
有資源不用,才是真正的愚蠢。
我爸見到我很高興,爽快的答應了會幫我聯係唱片公司的事。
我爸派司機送我回家前,叮囑我。
“小囡,為什麼一直要堅持住在那裏?”
“想換住處和爸爸說。”
我沉默著沒有點頭。
但我會換的,很快了。
司機的車停在了城中村外,我剛下車便遇到了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方彥生和薑晚。
方彥生狐疑地看著我身後的豪車。
【緲緲,這是誰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