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當初他母親給了我一張五千萬的支票不假。
隻是我年少氣盛,撕了個粉碎。
“您拿我哥哥的命威脅,我不得不妥協。”
“可是這錢我不收,我對寒聲的感情,千金不換。”
後來被傅寒川針對,輾轉多次搬家,我無數次後悔為何沒有收下那份屈辱。
傅寒聲的冷笑打斷了我的回憶,“怎麼?五千萬這麼快就花完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爬了傅寒川的床?”
“沈知意你和從前一樣蠢,他就是個私生子,他給你的錢能比我給你的多?”
“不過你不要誤會,來的路上我答應了家裏的聯姻,你隻能做我的地下情人。”
兜兜轉轉,他還是走上了父母為他選擇的婚姻。
是該為他欣喜的。
可我的五臟六腑卻像是被刀子翻來覆去攪和,痛得喘不上氣。
咬爛嘴裏的肉,我艱澀開口:“謝謝傅總的好意,但我已經是寒川的人,不方便再跟你。”
話落,脖頸被一股大力掐住,“沈知意,你好樣的!”
他猛地將我砸到床上,居高臨下看著我,“穿上衣服,十分鐘後跟我走。”
路上他將自己的未婚妻一道接了回去,說是要培養感情。
還是四年前的聯姻對象,江城世家之一方家的幺女。
方韻上車後從後視鏡瞥了我一眼,臉色變得難看,她還記得傅寒聲為了我抗婚的事情。
“這不是傅寒川養的那個女人,怎麼在你車上?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養個不入流的女人,還真是般配。”
從前有個客戶當眾說我小門小戶出身,隔天就被傅寒聲在行業內封殺。
而現在他捏了捏方韻的掌心,笑得寵溺,“你說得對,從前是我眼瞎,做了許多糊塗事。”
“我把她從傅寒川手裏買來,就是為了讓你出氣的。”
方韻眼睛一亮,轉頭打量我的目光裏滿是輕蔑和興奮。
我攥緊衣角,胃裏一陣翻湧。
車子駛入別墅區,傅寒聲牽著方韻的手下車,頭也不回地吩咐,“把她帶進地下室。”
傭人將我推進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鐵門在身後重重關上。
蜷縮在角落裏,我頭痛欲裂,渾身直冒冷汗。
醫生說腫瘤壓迫神經會引起劇烈疼痛,但沒想到會這麼疼。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被打開。
方韻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手裏把玩著一根細長的鞭子。
“小賤人!要不是你,我早就是傅太太了!”
鞭子在我背上留下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咬緊牙關,我強忍著沒有叫出聲。
女人用鞋跟狠狠踩在我的胸上反複碾壓,“還挺硬氣。”
“我做這一切可都是寒聲默許的,誰讓你自甘下賤,跟了傅家那個私生子呢。”
我不想相信,可對上地下室角落裏隱蔽的攝像頭,心驟然下沉。
是啊,這裏是傅寒聲的地盤。
若不是他允許,方韻怎麼敢這樣呢?
挨了幾十鞭之後,我疼得幾近昏死。
傅寒聲一身西裝走近,看上去像是剛從外麵回來。
見到我這番模樣,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拿起方韻的手吹了又吹。
“這種事哪用你親自動手,看,手心都紅了。”
原來是心疼方韻受累。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將我淩遲。
方才身上的痛苦加起來,都比不上此刻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