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寒聲登上福布斯排行榜首位那天。
我為了保住哥哥的最後一條腿,簽下了傅家私生子遞來的包養協議。
主持人讓傅寒聲給最遺憾的人打電話,他毫不猶豫撥通我的號碼。
我接起電話,聽見他強忍著聲音的顫抖問我:
“沈知意,現在我自己有錢了,不需要再為了家族聯姻,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身旁的男人邪魅一笑,將我壓在身下。
揉捏著我胸口,逼得我發出幾聲嚶嚀才住手。
“哥,你來晚了,這女人如今是我養的小雀兒。”
“你聽,叫得多好聽。”
電話被猛地掛斷,電視裏的傅寒聲猩紅著眼,冷聲道:
“年少時識人不清,如今沒有遺憾了。”
他不知道,和他分開後,我和哥哥就被他那位私生子弟弟盯上百般刁難。
如今哥哥隻剩下一條好腿,我也隻剩下一個月可活。
1
主持人臉色難看,不動聲色切換了話題。
傅寒川的折磨卻沒有結束,他撕碎我的衣衫,毫不留情貫穿了我。
感受到阻隔時,他欣喜若狂,“喲,還是個雛兒。”
“傅寒聲和你談了五年都沒上你?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我沒有回應,死魚一般躺在床上,淚水從眼角一路淌進發絲。
外麵大雨滂沱,驀然想起四年前和傅寒聲分手時也是這樣一個雨夜。
他為了反抗聯姻,被父親用棍子打斷一條腿,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才站起來。
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冒著大雨在我家樓下站了一夜,哭著求我不要分手。
可他的母親早就找到我,用五千萬和我哥哥的命做籌碼,逼我離開他。
那晚我沒有下樓,而是躲在窗簾後哭到幾乎窒息。
傅寒聲在雨裏站到天亮,最後是被傅家的保鏢強行拖走的。
他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直到徹底消失在雨幕裏。
那之後,他自願放棄傅家繼承人的身份,遠走海外,四年內白手起家登上福布斯富豪榜榜首。
隻可惜,四年前我給不出讓他滿意的答案,如今同樣給不出。
上個月體檢,醫生說我的腦腫瘤已經擴散,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耽誤了傅寒聲九年,就不要耽誤他的餘生了。
察覺到我在走神,傅寒川刻意加大力度,我疼得弓起身子,壓抑不住哀嚎。
門外突然響起極為急促的敲門聲。
身上的男人頓住,罵罵咧咧下床開門。
傅寒聲站在門外,黑色長款風衣襯得他身形更加修長。
“沈知意呢?讓她出來見我。”
傅寒川吊兒郎當倚在門框上,“知意不方便,腿軟得下不了床。”
“你不知道她現在可會伺候人了,要不,咱兄弟倆一起?”
盡管早已經分手,可在心愛的男人麵前被這樣羞辱,我的心還是疼得發顫。
門外一片死寂。
突然,一聲悶響,傅寒川被重重摔在牆上。
傅寒聲大步跨入房間,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瞳孔驟縮。
我慌亂地拉扯過被子,卻還是被他看見了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和吻痕。
男人修長的手指猛地攥緊,指節咯吱作響。
“傅氏百分之五的股票,買她一個月。”
傅寒川抹了把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沒想到傅家大少這麼深情,連我這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玩過的二手貨,也要花大價錢買回去。”
傅寒聲冷冷瞥他一眼,“你說得對,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二手貨,不值得花這麼大價錢。”
傅寒川眉心一跳,自覺失言。
當年傅寒聲離開家,傅家無後繼之人,無奈之下隻好讓私生子傅寒川認祖歸宗。
四年過去,他依舊不得重用。
如今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換百分之五的股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傅寒川不顧我渾身赤裸,硬是將我從床上拽起來推到傅寒聲麵前。
“人你拿去,股份轉讓書什麼時候簽?”
“明天,律師會聯係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我隻是一個用來交易的物品。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傅寒川心滿意足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傅寒聲二人,氣氛一時凝滯。
半晌,我聽見男人嘲諷至極的聲音,“四年不見,你身價暴漲啊。”
“之前五千萬就能買斷你的感情,現在百分之五的股份隻能租你一個月了。”
聞言我倏然抬起頭。
難道他一直認為,我拿走了他母親給的五千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