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深夜,背上的傷口發炎,使得我發起高燒。
迷迷糊糊間,一大片清涼擁我入懷。
那人的眼淚流進我的嘴巴,好鹹。
“沈知意,你為何不肯選我?我有錢,我比傅寒川有錢一百倍,你選我好不好?”
是傅寒聲?
他在哭嗎?
可他那樣恨我,又怎麼會為我流淚呢?
醒來時,地下室空無一人。
背上的傷奇跡般消了腫,冰冰涼涼的,不再有灼燒的痛感。
我蜷縮在角落,昨晚那個懷抱仿佛一場幻覺。
鐵門突然被打開,傅寒聲走進來,神情晦暗不明。
“跟我走,去看看你一心要跟的男人是個什麼貨色。”
他和幻覺裏的傅寒聲天差地別,粗暴地在我腳踝上綁上繩索,把我帶到了江城最大的會所。
傅寒川和一群公子哥在一起,左擁右抱。
見到我,他下流地吹響口哨,“是不是小爺把你伺候爽了,又上趕著來找我了?”
傅寒聲把我帶來後就不知所蹤,我站在人群中,刺耳的哄笑聲幾乎穿透耳膜。
“川哥,這就是你大哥拿股份換的女人?讓哥幾個試試看看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是傅大少的女人,不好吧?”
傅寒川大手一揮,“這女人我早玩過了,說不準我那個便宜大哥就是有綠帽癖呢。”
這話一出,幾個男人沒了顧忌,滿臉獰笑著將我圍住。
我劇烈掙紮,拚命尖叫著想要逃離,可卻被死死按住手腳,不出片刻衣服全被撕碎。
傅寒聲出現時,我渾身被摸了個遍,第一個男人正解了腰帶準備挺身而進。
他居高臨下睨著我,“這就是你要跟的男人,後悔嗎?”
後背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我咬破舌尖,口腔裏滿是血腥味,“不後悔......”
傅寒聲的眼神驟然陰冷,一把拽起我的頭發,逼迫我仰頭看他。
“沈知意,你真是賤得讓我惡心。”
他轉身離開,背影決絕。
那群男人見狀更加肆無忌憚,一邊輪流占有了我一邊拿起手機錄像。
躺在不同男人身下,我淚水徹底決堤。
從前不舍得在婚前碰我的傅寒聲,如今親手將我推入這場地獄。
狂歡結束後,我被扔在傅家別墅門口,渾身青紫和不明液體。
方韻捏著鼻子繞著我轉了一圈,“你身上好臭啊,難道離開男人一天都活不了嗎?”
傅寒聲緊隨其後出來,看見眼前的場景差點站立不穩。
可他很快調整好,溫柔地蒙上方韻的雙眼,“別看,臟。”
“你是好人家出來的姑娘,肯定不懂這些撈女見到有錢的公子哥,就像是聞到肉味的狗,下賤得很。”
心臟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攥緊,生生捏成碎片。
我被關進了傅家別墅的地下室,每天隻有一碗餿掉的剩飯。
方韻時不時會來“探望”我,用高跟鞋尖踢我的肚子,或是將煙頭按在我的手臂上。
“寒聲說了,隻要不玩死,隨我怎麼處置。”
“對了,今晚是我們的訂婚宴,我和寒聲特意邀請你來見證。”
這話像利刃插入心口,一下又一下,刻下無法磨滅的痕跡。
原來他要訂婚了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