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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弘一法師,晚晴老人

李叔同(1880—1942),祖籍浙江平湖,生於天津。近代著名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中國話劇開拓者之一。他從日本留學歸國後,曾擔任過教師、編輯之職;後剃度為僧,法名“演音”,號“弘一”。1915年譜曲南京大學曆史上第一首校歌。代表作《送別》。

1933年,李叔同為福建晉江萬山峰蘇內村“晉江草庵”題楹聯:“草蕪不除,時覺眼前生意滿;庵門常掩,勿忘世上苦人多。”

李叔同出家後住浙江永嘉慶福寺。凡家書來,均讓人在信封後批上“該人業已他去”等字,將信退回。李曾對人說:“應使文藝以人傳,不可人以文藝傳。”

李叔同任教於浙江兩級師範時,桌上常置明劉宗周的《人譜》。他在書麵上寫有“身體力行”4字,每個字旁還加一小紅圈。

李叔同在福建講學時,接到一個16歲少年的信,信裏批評他忙於酬酌。回信表示:“惠書湧悉,至用慚惶!自明日起,即當遵命閉門靜修,屏棄一切。”

李叔同愛李商隱詩,自號“晚晴老人”,選輯亦有《晚晴集》等,書齋又名“晚晴山房”,取意均源自李商隱詩:“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

李叔同去學生豐子愷家,每次坐木藤椅時總要搖搖才下座。豐剛開始不好詢問,但見他多次如此,就開口問他為何這樣。李答道,這個木藤椅可能會有小蟲,這樣搖搖後,那些小生命就跑走了。坐下去後不至於殺生。

李叔同在上海《太平洋畫報》任文藝編輯時,曾以隸書筆意撰寫英文莎士比亞墓誌銘,與蘇曼殊為葉楚傖所作《汾堤吊夢圖》同時印入《太平洋畫報》,被時人稱為“雙絕”。

李叔同表演《茶花女》《黑奴籲天錄》等新劇,名噪一時。為扮演艾美柳夫人,他剃光了胡子,花了一百餘元自費做了一件女式西裝。演出獲得成功,轟動全東京。日本報紙讚歎說:“演歐美劇,日人自愧不如。”

李叔同除了事先約定,決不會客。一次,歐陽予倩約好與他麵敘,大清早趕來,遞進名片不久,隻見他打開樓窗探頭說:“我和你約的是8點鐘,可是你已遲到5分鐘,我現在沒工夫了,改日再約吧。”說罷竟自閉窗。

夏丏尊曾接李叔同到上虞白馬湖暫住,並做齋飯請他。因為用了香菇,他謝絕了;後來改用豆腐,他也謝絕了;且吩咐隻許用白水煮青菜,用鹽不用油。夏隻好依了他辦。

李叔同有“三不”:一不做住持,他認為做住持俗務太多,妨礙事業;二不開大座,所以有時應別人之請講律,儀式簡單,不搞大規模號召;三不要聞名。

李叔同出家後,為約三章:“凡有舊友新識來訪者,暫緩接見;凡以寫字作文等事相屬者,暫緩動筆;凡以介紹請托及諸事相屬者,暫緩承應。”

胡樸安到杭州靈隱寺訪弘一,曾以長詩相贈,內有“弘一精佛理,禪房欣良覿”,“為我說禪宗,天花落幾席”。豈知法師看了後對他說:“學佛不僅精佛理而已。我又不是禪宗,並未為你說及,你在詩中不應說謊話。”胡才知道,自己的幾句詩犯了佛家“誑語”之戒。

弘一在俗時,“天涯五好友”中有位叫許幻園的。有年冬天,大雪紛飛,當時舊上海一片淒涼。許站在門外喊出弘一和葉子小姐,說:“叔同兄,我家破產了,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揮淚而別,連好友家門也沒進去。李看著昔日好友遠去的背影,在雪地裏站了整整一小時,連葉子小姐多次的叫喚聲仿佛也沒聽見。隨後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內,把門一關,讓葉子小姐彈琴,他便含淚寫下“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的傳世佳作。

弘一出家後,徐悲鴻曾多次進山看望法師。一次,徐突然發現,山上已經枯死多年的樹枝發出了新嫩的綠芽,遂很是納悶,便對法師說:“此樹發芽,是因為您。一位高僧來到此山中,感動了這棵枯樹,它便起死回生。”弘一說:“不是的,是我每天為它澆水,它才慢慢活起來的。”

還有一次,徐悲鴻又去看望弘一。他見一隻猛獸在法師跟前走來走去,沒有傷人的意思。徐很是奇怪,便問:“此物乃山上野生猛獸,為何在此不傷人?”法師道:“早先它已被別人擒住,而我又把它放生,因此它不會傷害我。”

弘一50歲生日時,豐子愷以“護生戒殺”為主題作畫50幅給他致賀。李自己又為每幅畫配詩題字。

弘一臨死前曾題4字:“悲欣交集。”葉聖陶在紀念他的詩作中寫道:“悲見有情,欣證禪悅,一貫真俗,體無差別。”

1942年弘一圓寂前,曾寫了遺偈給夏丏尊:“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而求,咫尺千裏;問餘何適,廓爾亡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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