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醒來時,雙方父母都在病房。
傅母見她醒了正要上前,卻被傅西洲搶先一步。
他貼心調高病床,喂她喝水,晚上親自買菜做飯,飯後還牽她做複健。
雲思菀看著父母滿意神情,心裏卻看透傅西洲的虛情假意。
果然,父母一走他再沒回來。
出院後,雲思菀獨自回家。
她燒掉所有與傅西洲有關的手作禮物,貴重物品則分給傭人。
傅西洲回家見傭人正高興分揀禮物,認出都是他送她的,頓時怒火中燒。
“你什麼意思?”
雲思菀語氣平靜:“我用不上,不如送給需要的人。”
傅西洲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覺得她在賭氣,軟下語氣:“最近是我不好,明天我們去露營散心。”
雲思菀剛要拒絕,傅西洲手機又響——醫院來電。
掛斷後他丟下一句“明早十點出發”就匆匆離開。
第二天車上沒見林晚棠,雲思菀還有些詫異。
到營地卻見林晚棠早已等在那兒,她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又破滅。早該想到的。
林晚棠一來就緊貼傅西洲而坐,兩人自成世界,她不時湊近他耳邊說悄悄話,把他逗得麵紅耳赤。
雲思菀無聊坐在一旁,見景色不錯便想去采風。
見她離開,林晚棠靈光一閃,露出壞笑。
“西洲你準備食材,我去陪思菀姐姐。”
“別走太遠。”
雲思菀沒走多遠林晚棠就跟了上來。
“你來幹什麼?”
“別防著我,真想害你早下手了。”
兩人相安無事待了會兒,直到傅西洲叫她們回去吃飯。
往回走時,林晚棠趁人不注意將項鏈丟下山。
吃飯時她突然驚呼:“項鏈不見了!”
“再買一條就是了。”
“可那是你送我的第一條,有紀念意義的!”
傅西洲也想起初戀時光,語氣柔軟:“想想放哪兒了?”
“今天出門才戴的。”林晚棠故作思考,“從采風回來就不見了!”
她看向雲思菀:“姐姐,我知道你喜歡西洲,可也不能丟我項鏈啊!”
雲思菀立即否認:“不是我!”
可傅西洲眼神寫滿不信任,她頓時感到疲憊。解釋又有何用,這裏沒人會信她。
見雲思菀神色黯然,傅西洲認定是她所為:“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善妒?晚棠做錯什麼了,你要一再針對她?”
他越說越氣:“找不到就別回來!”
說完直接趕她去找。
直到天黑雲思菀才在山石縫裏找到項鏈。
拖著疲憊身軀回去,卻發現傅西洲早已帶林晚棠離開。
深山打不到車,她走了五公裏才坐上出租車。
到家時,傅西洲正親手為林晚棠做飯——五年裏他從未為她下過廚。
雲思菀太累,沒理他們轉身上樓。
廚房傳來林晚棠聲音:“思菀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傅西洲聲音毫無感情:“別理她,她就喜歡做這種事博關注。”
雲思菀對這話早已麻木,她現在隻想盡快離開。
林晚棠沒看到預期反應有些不爽,跟傅西洲打過招呼後上樓。
門也不敲就進房,見雲思菀正在畫畫,瞥見畫技高超,心裏頓生嫉妒。
“家庭主婦也配搞藝術?我堂堂美院老師都快比不過你了。”
說完就去搶畫,雲思菀閃身躲開。
林晚棠聽見門外腳步聲,故意撞向桌角。
傅西洲推門正好看見,一把推開雲思菀衝到林晚棠身邊。
“沒事吧?”
“沒事......”林晚棠眼眶泛紅,“是我不該看姐姐的畫。”
傅西洲動怒:“你一個家庭主婦畫什麼畫!”
他命令傭人端來火盆:“把這些畫都燒了!”
“不要!”雲思菀衝去搶,卻隻抓到滿手灰燼,指尖燙起水泡。
看著心血被毀,她癱坐在地,滿臉絕望。
傅西洲不耐:“嘖,美院老師指導你是你的榮幸。”
雲思菀已麻木,隻盼時間快些過,拿到離婚證她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