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停在一家高檔禮品店前。
傅西洲細心幫林晚棠挑選送給傅父傅母的家宴禮品。
憑借五年相處,雲思菀清楚二老的喜好,可傅西洲遞來的卻是兩塊電子表。
“你送這兩個吧。”
雲思菀心下苦笑——傅父傅母隻戴手工定製表,且明確說過不喜歡電子產品。
她聽見傅西洲對林晚棠溫柔低語:“這些禮物能幫你在爸媽麵前加分。”
“可思菀姐姐已經陪他們五年了,我比不過......”林晚棠話帶哭腔。
“我故意給雲思菀挑了他們不喜歡的,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生氣,正好顯出你的好。”
原來如此。隻是為了襯托林晚棠。
店員見兩人親密,誤以為他們是情侶,上前推薦情侶表帶。
傅西洲一怔,抬手指向雲思菀:“那位才是我妻子。”
店員連聲道歉,看雲思菀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林晚棠臉上閃過不快,轉身時忽然驚呼:“我的包忘拿了,西洲你去幫我拿一下好不好?”
“好。”
傅西洲剛離開,林晚棠瞬間變臉,神情狠厲。
“我們戀愛時,他為讓家人接受我,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我生病,他就去寺廟求平安符,跪了999級台階。我出國那天,他當眾下跪求我別走。”
雲思菀冷笑:“所以呢?”
林晚棠輕拍她肩,語帶不屑:“你永遠爭不過我,趁早放棄吧。”
“我根本沒想爭。”她隻等時間一到,就離開。
突然,刺耳的警報大作,濃煙迅速彌漫!
“突發火災!請立即撤離!”
人群瞬間混亂驚叫。
傅西洲衝回來,一把將林晚棠緊緊護在懷中,帶著她往外跑。
快到出口時,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轟然砸落——
傅西洲毫不猶豫地將林晚棠整個護在身下,雲思菀卻感覺被人從後麵狠狠推了一把!
她踉蹌著躲閃不及,被沉重的吊燈重重砸中手臂!
劇痛席卷全身,她疼得說不出話,抬眼卻見傅西洲已抱著林晚棠跑遠。
火光逼近,濃煙嗆人,最後是消防員將她救出。
三人被送往最近醫院。
林晚棠隻是吸了些煙塵,不停咳嗽,傅西洲心疼不已,動用人脈資源全力為她診治。
雲思菀躺在病床上無人理會,手臂鮮血淋漓,疼得鑽心。
醫生不忍:“傅少,先處理這位小姐的傷吧,不然會留疤,影響以後活動。”
“別管她,”傅西洲頭也沒回,“先治晚棠。”
恍惚聽見這句,雲思菀心底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熄滅。
再醒來時,她手臂纏滿紗布,稍一動就疼得冒冷汗。
除了失望,更多了一絲冰冷的恨意。
現在想來,推她的那人分明是故意的。
她最愛畫畫,傅西洲豈會不知手對畫家的意義?
如今手傷了,還可能留疤,再不能畫出最精細的線條。
這一切讓雲思菀更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雲母來探望時見女婿不在,加之近日風言風語,頓時恨鐵不成鋼。
“嫁進傅家五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養你這麼大了?不肯學醫,現在連孩子也生不出!”
雲思菀早已習慣,雲家隻把她當攀附傅家的工具。趁她不備,雲母偷偷往桌上的水杯裏放了顆藥。
“算了,我晚點再來看你。”
雲母一走,雲思菀剛鬆口氣,傅西洲卻來了。
他安置好林晚棠才想起她,打聽病房後過來,進門覺得口渴,拿起桌上那杯水就喝。
兩人聊了幾句,雲思菀反應平淡,傅西洲有些不悅。
剛要發火,他突然一陣暈眩,渾身燥熱難耐,立刻意識到水裏被下了藥。
他看向雲思菀的眼神瞬間充滿厭惡:“雲思菀,你真不要臉,居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不是我!”
傅西洲根本不信,認定是她所為。
身體越來越熱,雲思菀想查看他的情況,卻被他一把推開。
“滾!別想得逞!”
他跌撞著衝出病房,雲思菀放心不下跟上去,卻聽見隔壁VIP房裏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響。
她再聽不下去,失魂落魄回到病房。
雲母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回來查看,見雲思菀竟在畫畫,頓時火冒三丈——畫畫本就是雲家大忌。
“沒用的東西,我都這樣幫你了!”
雲思菀想起那杯水:“是你下的藥!為什麼總要逼我!”
雲母怒火中燒,不管她的哭喊。
“還畫!我讓你畫!”
她一把撕碎畫紙,對著掙紮的女兒直接動了手。
雲思菀本就沒複原,在悲憤交加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