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市近日有場名家畫展,這位畫家是雲思菀大學時常臨摹學習的對象,她特地買票觀展。
不料竟遇見傅西洲與林晚棠。
傅西洲不悅:“你看得懂嗎就來?別丟人現眼。”
在他印象裏,雲思菀畫畫隻是小打小鬧,難登大雅之堂。
一個沒學過畫、終日居家的主婦,能畫出什麼內涵?
雲思菀沒理他們,自顧自賞畫。
林晚棠悄聲跟上,趁人不備將紅墨水潑在畫上。
“姐姐你怎麼能毀畫!一幅畫要耗多少心血啊!”
人群瞬間圍上來指責雲思菀。
“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傅西洲也過來,“晚棠是美院老師,來的都是美術愛好者,隻有你是湊熱鬧的。”
雲思菀成為眾矢之的,被觀眾辱罵推搡,傅西洲始終冷眼旁觀。
許久人群才散,雲思菀檢查身上傷勢,委屈得隻想離開。
突然展館一片漆黑。
“停電了!”
突發事故讓眾人驚慌,雲思菀怕黑找不到路,摔倒後被踩踏。
她無力爬起,瞬間想起少時因拒絕學醫被關黑閣樓的絕望。
那種恐懼她永生難忘。
恢複供電後,她渾身疼痛地出門,見傅西洲正給林晚棠披外套,滿眼心疼。
雲思菀經過時被他拉住:“要不是你鬧事,我們怎會等這麼久?晚棠餓出胃病你負責!”
“沒事的,等到了就好。”林晚棠裝得善解人意,看雲思菀的笑卻不達眼底。
被拉去晚餐時,傅西洲點的全是雲思菀不愛吃的菜,甚至還有香菇。
五年了,他竟不知她對香菇過敏。
雲思菀心底苦笑。
傅西洲貼心為林晚棠夾菜,隨手夾了香菇放她碗裏。
見她不吃,他不悅:“還生氣?你也知道......”
“沒有。”雲思菀打斷他。
“那就吃了。”
她沒提過敏,默默吃下——這五年受的委屈比過敏難受百倍。
見她吃完,傅西洲才滿意,果然還是那個聽話的雲思菀。
他提出要她陪同參加林晚棠的慶功宴。
雲思菀拒絕,他卻提醒:“別忘了還沒離婚,別在外人麵前丟臉。”
雲思菀忽然很累,什麼表麵夫妻她都不想裝了。
“你為林小姐做的早夠打我的臉了。”
傅西洲冷嗤:“不去我就告訴你爸媽,你為畫畫日夜不歸丟我獨守空房。”
見他顛倒黑白,雲思菀強壓怒火。若父母知道,定會阻撓她畫畫;若離婚事發,更可能被囚禁難逃。
“好,我去。”
“這才對。”傅西洲滿意。
過敏開始發作,雲思菀難受想抓他手,卻見他正為林晚棠剝蝦,即便蝦殼劃破手也無所謂。
傅西洲曾最寶貝這雙手,宣稱是用來做手術而非雜活。
現在卻為林晚棠一再破例。
原來一切都有例外。
雲思菀想去洗手間清醒,不料遇醉漢糾纏。
“救命!”
傅西洲聞聲趕來,見陌生男人壓在她身上,一拳打跑醉漢後卻怒視她。
“還沒離婚就勾引男人?”
雲思菀驚魂未定,被冤枉更心寒:“我是受害者!”
傅西洲滿臉不信:“一時沒看住你就這樣,既然喜歡就去娛樂場所待幾天!”
保安將她押到傅家名下酒吧,雖不越底線,卻要提供情緒價值。
雲思菀在裏麵度日如年。
豪門少爺們知她會畫畫,逼她畫裸男、唱歌跳舞陪酒取樂。
被關三天,臨近慶功宴才被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