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是顧總的那位特助嗎?”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還有結婚證?”
“顧總竟然出軌了?”
沈心月看著散落一地的照片,身體晃了晃,臉色煞白,像是承受不住巨大打擊,柔弱地暈厥過去。
“心月!”顧承洲立刻彎腰抱起她,再抬頭看向許清漪時,眼神裏充滿憤怒和指責,“許清漪!你太過分了!”
他抱著沈心月,頭也不回衝出宴會廳,留下許清漪一個人,站在原地,承受著全場所有探究、同情、幸災樂禍的目光。
許清漪站在原地,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
笑得眼淚直流,笑得渾身顫抖。
她終於徹底明白,無論她做什麼,在顧承洲心裏,沈心月永遠是那個柔弱無助、需要他全力保護的人。
而她許清漪,無論受到多少傷害,都隻是個無理取鬧、歇斯底裏的瘋子。
許清漪獨自一人離開了酒店。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瓢潑大雨,冰冷雨水打在身上,刺骨寒意反而讓她異常清醒。
她沒有回那個令人窒息的家,而是去了一個關係尚可的朋友那裏。
朋友見她渾身濕透、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不已:“清漪,你這是何苦......”
許清漪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這場長達十年的荒唐鬧劇,是時候徹底結束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顧承洲會做得如此決絕,如此狠毒。
當晚,她在朋友家客房休息時,幾個陌生男人突然破門而入,用麻袋套住她的頭。
她奮力掙紮,後頸卻猛地一痛,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
手腳都被冰冷鐵鏈牢牢鎖在沉重鐵椅上,動彈不得。
顧承洲就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手裏把玩著一根皮鞭,眼神冰冷得淬毒。
“許清漪,你為什麼要逼心月?”他的聲音裏充滿壓抑憤怒,“你明明知道她身體不好,心臟脆弱,為什麼還要用那些照片刺激她?”
許清漪看著他,忽然覺得無比荒謬,竟低低笑出了聲:“我逼她?顧承洲,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妻子!”
“妻子?”顧承洲冷笑一聲,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你配嗎?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像個徹頭徹尾的潑婦!哪有半點為人妻子的溫婉大度?”
“心月她那麼善良!她甚至為了救你,替你擋過刀!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許清漪愣住了:“她替我擋刀?什麼時候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三年前,你去外地考察項目,途中遭遇綁架,是心月不顧自身安危替你擋了歹徒一刀!”顧承洲情緒激動,聲音陡然拔高,“她比你善良一百倍!一千倍!你憑什麼這麼傷害她!”
許清漪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三年前她確實去過外地考察,但行程順利,根本沒有遭遇過什麼綁架!
這又是沈心月精心編造的謊言。
而顧承洲,竟然再次深信不疑。
“顧承洲,你清醒一點!”許清漪的聲音充滿疲憊,“她在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編造的謊言!”
“你還在狡辯!”顧承洲猛地揚起手,一鞭子狠狠抽在許清漪的背上!
啪的一聲脆響,皮鞭落在單薄衣衫上,鑽心疼痛瞬間傳來。
許清漪疼得渾身一顫,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心月?”顧承洲像是失去了理智,又一鞭抽下。
“我沒有......”許清漪咬緊牙關,忍受著火辣辣的疼痛。
一鞭又一鞭,顧承洲仿佛將她當成了仇人,毫不留情。
她的衣服很快被血跡浸透,後背一片血肉模糊。
可她不再辯解,也不再說話。
她知道,對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的人,任何道理都是徒勞。
顧承洲打累了,停下來喘息。
他拿起那塊刻著“承洲心月”的玉佩,狠狠扔在許清漪腳邊:“這塊玉,我早就該給心月!你根本不配擁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