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早是什麼時候?”
他逼近一步。
我偏開頭:
“反正不是現在。”
他氣笑了,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
“薑念一,你就這麼賤?喜歡護著謝凜?愛到骨子裏了是吧!”
“我沒有。”
“沒有?”他手上用力,“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我沉默的看著他。
“好,你等著。”
他鬆開手,眼神徹底冷透。
我隻看著自己的腳尖,盡量掩蓋自己的頭痛眩暈。
很快我就被調去航後清潔,命令我一個人清理所有航班的飛機。
謝衍之在登機口攔住我,下達最後通牒:
“現在去指認,還來得及。”
我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他眼底的最後一絲期望消失,語氣失望:
“我媽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兒子還好,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把她氣進ICU?明明隻要你去檢舉謝凜就可以阻止這一切!”
我鼻尖一酸,低下頭:
“對不起。”
“你知道對不起為什麼不說!到底在等什麼?!”
“再等等......”
“還等?”他猛地提高音量,“等到我媽被你氣死嗎!”
我用力的搖搖頭。
不會的,他媽媽不會死。
因為死的人會是我。
到時候即使我死了,也會真相大白。
隻是,現在我怕謝衍之承受不住。
半個月的非人工作,我體力透支到了極限。
謝衍之竟恢複了我的職位,來接我時我幾乎站不穩。
他一言不發,我沉默的跟在他身後。
回家後,我依舊像過去一樣。
替他熨燙製服,準備好他所有需要的資料。
在他熬夜研究航線時,默默遞上一杯牛奶。
仿佛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看著我的眼神複雜難辨,最終隻說了一句:
“薑念一,你真是沒救了。”
我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不再和薑蔓蔓當著我的麵親熱,卻換上了更磨人的冷暴力。
徹底無視我的所作所為,我照單全收。
依然默默地在他身後為他處理好一切。
一天晚上他帶著濃重的酒氣回來,力道極重抓住我的手腕:
“我們聊聊?”
我點頭,將他放了進來。
他態度罕見的放軟,幾乎帶著懇求:
“念念,去指認謝凜吧。隻要你肯,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我會立刻辭掉薑蔓蔓,我們好好過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