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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說不出話。

他的耐心耗盡，語氣凶狠：

“就這麼舍不得謝凜？你們還真是一對賤人！”

“我和他沒關係。”

“沒關係你護他到這種地步？寧可毀了我的前途？！”

我疲憊的閉上眼：

“很快你就會知道一切了。”

“很快是什麼時候？我等不起！”

他低吼一聲，忽然雙目赤紅：

“如果還不交代，薑念一，我們就離婚！”

心臟像是被瞬間捏碎，血淋淋的疼。

我看著他決絕的模樣，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好。分開......對誰都好。”

他愣住了，像是沒聽清一樣，難以置信的瞪著我：

“你......同意？”

“嗯。”

他臉上表情像是要哭，最終卻深吸一口氣冷笑道：

“薑念一，你夠狠！”

門關上的巨響掩蓋了我眼淚掉在地板上的滴答聲。

第二天一早謝衍之助理便把離婚協議拿了過來。

除了淨身出戶還有各種苛刻的條款。

我卻當沒看見一樣拿起筆在末尾簽下了名字。

助理撥通謝衍之的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

最後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

“讓她滾吧。”

我被掃地出門，身無分文。

站在蕭瑟的街頭卻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平靜。

隻差最後一步了。

果然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無聲停在我麵前。

是薑家的人，目送著車子駛遠後突然後腦一痛。

再睜眼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

謝衍之旁邊站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薑蔓蔓。

“衍之哥哥，還好你來救我了！姐姐不僅綁架我，還說隻要我死了。

就再也沒人能阻止她和謝凜吞並你的財產了！”

我看著她努力做出的狼狽模樣，隻覺得一陣悲哀。

謝衍之的目光像是要將我淩遲：

“薑念一，你還有什麼好說？”

“謝衍之，事情不是......”

他根本不容我解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力道大的我直接翻到在地，側頭吐出一口血沫。

“給你兩個選擇。”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聲音冰冷：

“現在說出謝凜的計劃，或者我把你送去東南亞，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我擦了下嘴角的血，抬起頭忽然笑了：

“不用那麼麻煩......謝衍之，我馬上就要死了。”

他瞳孔一縮，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跟我耍花樣？以為我不敢是嗎！”

他直接掏出一把槍，卻不是對著我的頭。

而是對準了我曾為他畫過無數圖紙的右手。

“你不是最得意你這雙手嗎？

謝凜是不是就看中你這個本事了？”

他眼底是瘋狂的恨意。

“不......”

槍聲響起，劇烈的疼痛讓我痛暈過去。

一盆刺骨冰冷的鹽水卻猛地將我潑醒。

“啊！！”

我被刺痛的渾身痙攣，冷汗和血水混在一起。

“說！”

他咆哮。

我痛的牙齒都在打顫，聲音破碎不堪：

“我死後你就知道真相了......”

“你以為我舍不得殺你嗎？！”

他舉槍對準我的額頭，手卻在顫抖。

眼淚混著血滑落，我看著他，幾乎是用氣音催促：

“那你......快動手啊。”

他卻遲遲不肯動作。

就在這時，薑蔓蔓狀似無意的撞向謝衍之。

那把手槍從謝衍之顫抖的手中掉落，滑到我麵前。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用左手抓起那把槍，毫不猶豫對準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謝衍之臉色驟變，之前的凶狠被恐慌取代：

“念念，放下！”

我看著他，染血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謝衍之，我來告訴你真相。”

在他的嘶吼聲中我扣下了扳機。

“砰！”

意識模糊前是謝衍之瘋了一樣撲過來的身影：

“念念，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