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轉過身眼神銳利:
“說下去。”
我剛想站起身,突如其來的低血糖讓我一陣眩暈。
謝衍之催促著我,語氣帶著急切:
“薑念一,你說清楚!”
所有話都堵在喉嚨口,最終還是被我咽了回去。
這時,薑蔓蔓嬌滴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機長,準備好了哦~”
謝衍之沒動,仍皺著眉死死盯著我。
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扯出抹苦笑:
“沒什麼,一會飛機起飛,你們可以在裏麵......機震。
我幫你們望風。”
他眼底最後一點光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冰冷和嘲諷,他嗤笑一聲:
“望風?就你這副尊容,是想給我招點晦氣過來?”
我沉默著,聽見艙門重重關上的聲響。
薑蔓蔓立馬親熱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我緩緩蹲下身去,收拾這一地狼藉。
眼淚卻不聽話的砸下來,混著地板上我的血,
洇開一小片渾濁的粉紅。
我拚命對自己說,再忍忍......
再忍忍,薑念一,就快好了。
我隻簡單的找了個手帕按住額角止血,血很快浸透了布料。
謝衍之不再看我,艙內隻剩下他操作儀表的冰冷聲響。
接下來的日子他當我是空氣。
直到那天,我照例將定製薄荷糖喂到他嘴邊。
不一會他就吐了出來,嘴唇泛起微紅。
我愣住,謝衍之除了定製款對其他的薄荷糖都過敏這件事。
隻有我和薑蔓蔓知道。
薑蔓蔓立刻驚呼一聲:
“這糖平時可都是姐姐保管的呀?”
謝衍之的目光像淬了冰:
“薑念一,你做的?”
我看向薑蔓蔓,她眼神閃爍。
我笑了一下,垂下眼:
“是我。”
他沒想到我會承認的這麼幹脆,眉頭緊鎖:
“你再說一次?”
“是我換的。”
他盯著我,看到我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模樣,
胸口起伏了一下,猛地踢了一腳旁邊的儲物箱:
“好,很好!你就這麼恨我?”
“從今天起,你的工程師權限全部停掉,去把所有航班的衛生間給我清洗十遍!”
我臉色一白,我引以為傲的隻有這份工作了。
他忽然又說:
“如果你告訴我原因就立刻恢複你的職位。”
我看著薑蔓蔓瞬間緊張的臉,輕聲說:
“遲早......我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