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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蔓蔓悻悻的哼了一聲，整理好空姐製服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艙門關上。

我低著頭抽出紙巾默默擦拭著左手的血痕。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謝衍之抱著臂看我。

我搖頭。

他長腿猛地跨過來，差點撞上我：

“薑念一，現在這裏沒別人，你告訴我！

為什麼要把我這邊的機密數據泄露給我小叔？”

我抬眼看他，聲音幹澀：

“我沒有。”

“沒有？”

他冷笑，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

“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爬上謝凜的床的？”

我身體微微顫抖：“我真的沒有。”

他死死盯著我，甩出了一遝照片。

我看去，全是我和謝凜疑似親密的抓拍。

再抬頭那雙曾經盛滿星辰和愛意的眼，此刻隻剩下了凶狠的猜忌：

“那你告訴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我了？嗯？”

“我沒有不愛你。”

這句話脫口而出，帶著我都壓不住的哽咽。

他像是被徹底激怒，猛地甩開我。

我被摜倒在地，謝衍之像頭發狂的野獸雙目赤紅。

“薑念一，你現在撒謊眼都不眨，真讓我惡心！”

“我家對你不夠好？聯姻是你家提的，我媽甚至把你當親女兒！

現在卻因為你，氣的心臟病發作躺在醫院！你到底按的什麼心！”

我眼淚毫無預兆的滾落，砸在地上。

我啞聲說：

“他們......對我很好。”

他捕捉到我的鬆動，握住了我的手。

聲音放緩了些，帶著誘哄：

“念念，隻要你去指認謝凜，告他脅迫你盜竊商業機密。

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我們好好過。”

我閉上眼，沒有說話。

他眼底最後一絲溫度消失，抓起一旁的飛行日誌狠狠摔在我臉上。

鋒利的紙張劃過額角，溫熱的血立馬湧了出來。

“好，好得很。”

他聲音冰冷：

“薑念一，從今往後我怎麼對你，都是你活該！”

我低下頭，恍惚的看著剛擦幹淨的地板，

又一滴一滴濺上了我的血。

曾經謝衍之不會忍心對我這樣的。

他會偷偷帶我溜進停機坪，指著龐大的飛機說：

“以後我的翅膀就是你的翅膀。”

為實現他的夢想，我考進航空大學。

埋頭畫圖紙時忘了吃飯，他就能翻牆進理工樓。

把親手做好的飯盒懟到我麵前，說我在不吃飯他就喂我。

訂婚那天，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飛行勳章別在我胸前。

“念念，你這輩子都得替我守著它，守著我。”

回過神，是謝衍之留給我的絕情背影。

“謝衍之......”

我不由自主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