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終,蕭硯也沒有采納的我計策,我頗為遺憾。
許是我伺候的得力,皇帝近來很喜歡把我帶在身邊。
這大概就是一個優秀奴才的宿命吧!
禦花園裏春光明媚,我捧著剛摘的幾朵荷花跟在蕭硯身後。
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錯,腳步都比平日輕快許多。
「小福子,走快些。」
「怎麼,朕的腿比你長很多?」
他嗓音清朗,帶著點調侃。
我偷偷撇嘴,小跑兩步跟上。
「陛下龍行虎步,奴才哪能比得上?」
蕭硯低笑一聲,忽然從我懷裏抽出一朵開的最好看的荷花,指尖掠過我的手背,一觸即離。
「這花不錯。」他垂眸看著花瓣,「像你。」
我一楞::「......像奴才?」
他抬眼看著我,眸色清亮,帶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嗯,看著傻嗬嗬的。」
我:「......」
您聽聽您說的是誇人的話嗎?
我正琢磨著怎麼回話,腳下突然一絆,我整個人向前栽去。
手裏的花都飛了出去。
心裏忍不住哀嚎,小福子我啊,要五體投地嘍!
預想中的出醜沒來,一隻溫熱的手穩穩的扶在我的腰間,輕輕一帶,我就站穩了腳跟。
抬頭正對上蕭硯近在咫尺的臉。
不得不說皇帝這臉,比南風館裏的頭牌還俊。
四目相對,我的臉有點發燙。
「陛、陛下......…」我結結巴巴的開口,心跳莫名有點加快。
蕭硯似乎也怔了一下,隨即鬆開手,輕咳一聲:「走路看路。」
我撲通下跪,「奴才該死,衝撞了陛下!」
蕭硯無奈的把我拉起來。
「朕又沒怪你,別動不動就下跪,朕有那麼嚇人?」
我將將起身,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假山後傳來。
「皇兄好雅興啊,大白天就在禦花園跟個小太監拉拉扯扯!」
瑞王蕭昱搖著折扇踱步而來,一雙吊梢眼裏滿是譏誚:
「莫不是真如傳言所說......皇兄,好男風?」
他故意歪曲事實。
蕭硯的臉色瞬間陰沉。
瑞王見狀臉上更是得意,轉而對我露出惡意的笑。
「小太監,伺候陛下可要小心哦,咱們陛下身嬌體弱......」
我小福子可是陛下的奴才,更是個護短的奴才。
陛下賞賜給我許多金錠子,我要替陛下懟死他。
我衝他眨眨眼,突然捏著嗓子嬌羞道:
「王爺說笑了,陛下金尊玉貴,奴才哪怕是看上一眼,都覺得玷汙了陛下。」
說著話,我的目光在瑞王身上轉了一圈,「倒是王爺您,身段風流,看的奴才心癢癢,奴才覺得您更適合奴家呢!」
「你!!」瑞王的臉色漲紅,折扇啪的合上。
瑞王指著我怒道:「你這個醃臢貨,死閹狗,你竟敢折辱本王!」
「本王要殺了你!!」
我無辜的眨眼。
「王爺別惱啊,奴才也是順著您的話說,您既然這麼關心奴家之事,想必和奴家一路人。」
「罷了,是奴才癡心錯付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瑞王氣的渾身發抖,轉頭看向蕭硯,「皇兄就任由這賤奴羞辱本王?!!」
蕭硯終於繃不住,嘴角微揚。
「瑞王弟,是你先對朕出言不遜,那朕是不是也要治你的罪?」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
「不過小福子說的倒也沒錯,你確實......咳,身段不錯。」
瑞王臉色一陣輕一陣白,最後狠狠拂袖而去。
等他走遠,蕭硯忽然笑出聲。
「膽子不小,敢和瑞王對著幹。」
我嘿嘿一笑。
「這不也是為了您嘛!陛下是個好人,小福子不想看見您受委屈。」
蕭硯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動作輕柔的像撫摸一隻小貓。
「陛下不生氣我那樣說話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你替朕出氣,朕為何生氣?如今瑞王還在戶部掌握我朝經濟命脈,朕頗被掣肘,」蕭硯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瑞王身段的?」
我一本正經的回答。
「回陛下,奴才這是客觀評價,瑞王上身長,下身短,又常年騎馬,確實優秀。」
作為一個優秀的奴才,損完主子的對家,還要誇誇主子。
「但陛下您就不一樣了,您黃金比例,寬肩窄腰大長腿,麵若冠玉,龍章鳳姿,芝蘭玉樹......」
我幾乎把我會的成語都填他身上了。
還好我平時話本子看的多,書中描寫男人的詞倒也記了個七七八八。
蕭硯挑眉看我。
「哦?你觀察的倒是仔細。」
我心中一喜,陛下誇我了誒。
我趕緊拍馬屁,好聽的話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
今天又可以拿一個金錠子了。
蕭硯忽然湊近一步,龍涎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那你說說,我和瑞王,誰更好看?」
這題對於我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就是送分題。
「當然是陛下您了,這俊美的容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瑞王給您提鞋都不配!」
蕭硯滿意的點點頭,大方的掏出一個金錠子扔進我懷裏。
「今日你護主有功,賞。」
我抱著金錠子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