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我請你吃飯。”
路上。
尷尬後知後覺而來。
幹我們銷售的,請客吃飯太平常了。
但請前任吃飯,我還真是老尼姑摸到電門——頭一回這麼刺激。
封閉的車廂裏,我用視線暗暗丈量和周肆然的距離。
一掌、兩掌、兩掌半。
太近了。
近到我有一種被周肆然氣息包圍住的錯覺,心臟不受控製的輕顫。
連帶著說話的調兒都顫:
“你~想~吃~什~麼~~”
周肆然握著方向盤的指節一緊。
“江半夏,你在跟我撒嬌嗎?”
我不可置信,張大了嘴反駁:
“我隻會撒尿,不會撒別的!”
很好。
曖昧、拉扯氛圍“唰”一下被衝得稀碎。
心臟也不突突了。
麻辣燙店裏。
周肆然人高馬大局促的坐在小桌子旁:
“你說的味道一絕就是這兒?”
我狂點頭:
“東北正宗粘糊麻辣燙,包你吃完這頓想下頓。”
周肆然眼底的懷疑在吃完一口後蕩然無存,悶頭席卷。
包裏傳出嗡嗡聲。
周肆然表情驀地一變。
我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安慰:
“別怕,是手機震動。”
客戶來電。
我忙不迭地接通:“喂,寶寶。”
周肆然夾菜的動作一僵。
客戶姐姐小聲地問:“半夏,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我秒懂。
應該是產品使用過程出了什麼問題。
我捂著話筒,起身對周肆然說:
“你吃,我出去接個電話。”
周肆然聳聳肩:“天還沒黑呢就查崗?看把你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