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客戶等著急,早轉身走出去了,壓根沒聽周肆然說什麼。
“寶寶,我現在方便了,你說吧。”
——“我這次有點不舒服。”
不應該啊。
我試探著開口:“寶寶,那你上一次用是什麼時候?”
——“十分鐘前。”
“再上一次呢?”
——“二十分鐘前。”
果然。
現在......
“好酒不貪杯。”
——“半夏,你討厭,誰貪杯了?”
電話掛斷了。
我又給客戶姐姐補發了一份注意事項,回到了店裏。
奇怪,周肆然臉怎麼黑了?
見我回來,他冷冷開口:“走吧。”
我看了眼他碗裏剩下的大半:“怎麼了,不好吃嗎?”
周肆然起身,外套搭在手臂上,路過時陰陽怪氣:
“還哪敢讓你陪著吃啊,再給你惹麻煩。”
不吃拉倒!
我默認吃完這頓飯,各回各家。
出了門直接往公交站走。
周肆然的車從後麵追上來,嘀了聲喇叭。
“上車,送你。”
像是怕聽到我的拒絕,周肆然快速加了句:
“今天無論是誰跟我吃這頓飯,出於禮貌,我都會送回去的。”
再拒絕就矯情了。
晚高峰,春城堵的水泄不通。
車裏過於安靜,周肆然打開了廣播。
一曲《分手快樂》後,電台主持人跟聽眾熱絡地聊起那些年分手的原因。
我鬼使神差地問周肆然:
“我們呢?周肆然,我們分手的原因是什麼呢?”
都說死也要死個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一直是我心裏的一個結。
被甩連原因都不知道,真憋屈。
周肆然顯然沒想到我突然問這麼直白的問題。
他眉宇間浮現糾結、矛盾、猶豫。
“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點頭。
周肆然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因為......我發現自己對你有著瘋狂的生理*性*喜歡。”
我手裏的手機“啪”地掉到座位下,震驚地連呼吸都忘了。
憋得臉色漲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幹巴巴地笑:
“嗬、嗬嗬,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周肆然將車停在路邊,臉色鄭重:
“我是說真的。”
真個屁,當我白癡嗎?
一種被耍了的感覺油然而生,我提高音量:
“你不想說就算了!沒必要拿這種狗都不信的借口敷衍我。”
“生理*性*喜歡巴不得24小時粘在一起,怎麼可能反而推開分手?”
“從現在開始你這張嘴,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周肆然眼眸沉沉地看我片刻。
突然說了聲“抱歉,那隻能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