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裏麵的會議持續近一個小時。
陸陸續續有女孩從裏麵走出來。
東張西望後朝我走來。
“真有你宣傳的那麼好?”
我無比鄭重:“當然!”
“我不信,你自己試過嗎?”
我應對自如:“必須的!”
“錢轉你了,給我來一個。”
我雙手奉上:“拜托和小姐妹們推推我名片,抱拳了姐妹!”
開了十單。
我滿載而歸。
正低頭整理背包,又有人從會議室方向走過來。
“不好意思啊姐妹,今天就帶了10個出來,這樣吧我明天給你......”
我歉意地抬頭,聲音戛然而止。
周肆然的影子落在我白色帆布鞋上。
我皺眉:“這裏是大廈的公共區域,你管不著!”
周肆然像是聽不出我的不悅,看不見我的防備與警惕,聲音因剛開完會有些啞然:
“什麼時候回的春城?”
我怔住片刻,聲音悶悶的:“畢業就回來了。”
“你呢?怎麼也回春城了?”
985名校,實習期就收到了北京知名律所的offer。
眾人都以為周肆然理所當然會留在北京。
事實上他也確實在那家律所幹得風生水起,高中群裏常常有人用周肆然的成功,與自己庸庸碌碌的現狀對比唏噓。
“想自己單幹了,春城環境更適合。”
也對。
周家在春城根基頗深,人脈資源廣泛。
單幹的話,確實比在北京更容易出頭。
隻不過員工怎麼清一水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孩子。
我看向周肆然的眼神不禁微妙地複雜起來。
周肆然看穿了般淡淡開口:
“胡思亂想什麼呢?”
“她們是我的委托人,律所環境嚴肅難免拘禁,約在了大廈共享會議室談。”
第一次見到成群結隊的委托人,我壓不住好奇:
“她們都要告同一個人嗎?”
周肆然見慣不怪,點了點頭:
“她們是同一個導師的研究生。欲聯合起訴導師學術霸淩、濫用職權、拖延畢業。”
想起女孩們稚嫩卻堅定的臉龐,我由衷讚歎她們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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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禁為女孩們擔憂:“那她們告的贏嗎?”
周肆然像沒感情的機器,語氣公事公辦:
“就現有的聊天記錄、開題報告撰寫記錄來看,證據不足。”
我緊張地像是自己要輸了,一把抓住周肆然的手:
“周肆然,拜托你,一定要幫她們打贏官司。”
周肆然垂眸看向連在一起的兩隻手,推了推鼻梁上金絲框眼鏡,問:
“你拿什麼拜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