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庫!
陸城淵本就知道她受不了冷。
以前怕她冷,在事業初期還不穩定時,就花重金把家中三百平的房子全部安了恒溫係統。
現在,卻要用這樣的法子來折磨她。
蘇清芸看著下人朝她走來,伸出的一雙雙手時,恐懼從心底處緩緩上升。
“不要......陸城淵,我不要去冷庫!”
可陸城淵卻像是沒聽見一般,轉身離開。
蘇清芸被丟進冷庫,直到聽見落鎖的聲音,她趴在門邊大喊:“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給柳玉薇下藥!”
這時,門口傳來陸城淵的聲音:“我相信玉薇不會說謊。”
“在裏麵好好反省吧。”
緊接著,蘇清芸聽見皮鞋踩地的聲音越來越遠。
她在冷庫裏找到個紙殼子,蜷縮在角落取暖。
這一刻,在極度寒冷下,她意識漸漸模糊,眼前出現幻覺。
蘇清芸眼前浮現他們剛結婚時,她隻是隨口說了一句,紅寶石很好看。
陸城淵就去拍賣場上,把一顆拇指大的鴿子血紅寶石鑽戒,花整整一億拍了下來。
那時......蘇清芸感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個這麼貴,戴在我手上倒是降低了它的身價。”
陸城淵卻抱著她坐在沙發上,細細打量著她手上的戒指道:“戴在你身上才是這戒指的福氣。”
可直到,蘇清芸看見這枚他們定情的戒指,出現在柳玉薇的手上。
她才明白,原來這戒指是陸城淵買下來寄存在她這兒的。
真正的主人回來了,就該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蘇清芸感覺身上的體溫正在流失,甚至還感覺到渾身滾燙。
這已經是失溫的表現。
就在她意識昏迷的時候,冷庫的門突然被打開。
柳玉薇站在冷庫門口,看見她衣領半開。
眼睛微眯道:“你看看你,就算是城淵不在也要發騷!”
“那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全給扒了,調低冷庫溫度,降降你身上的邪火。”
就這樣,蘇清芸唯一能保暖的衣服被粗暴地扒了下來。
麵對那一雙雙帶著欲望的手,蘇清芸卻已經無力反抗。
衣物被搶走後,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看見媽媽和念念出現在她麵前,可耳邊傳來的卻是陸城淵的聲音。
蘇清芸伸出凍僵的手,笑道:“媽媽,念念,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陸城淵抱住蘇清芸時,發現她渾身都有些僵硬。
對著身後的人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人去醫院!”
......
等再次睜開眼,她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蘇清芸,你是不是醒了,快說話!”陸城淵湊在她麵前,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
蘇清芸緩緩點了點頭,就聽見醫生說:“怎麼能把人脫了衣服關進冷庫裏呢?”
“這幾天就讓她好好靜養吧。”
蘇清芸一把抓住陸城淵的手,道:“是柳玉薇,是她把我衣服給脫了,還調低了冷庫的溫度。”
“夠了!”陸城淵氣憤的聲音傳來,“你要汙蔑玉薇到什麼時候?她說了是你自己把衣服給脫了。”
蘇清芸哽咽道:“我失溫無意識扒開了領口,可是柳玉薇卻讓人徹底脫掉我的衣服,不就是想要我死嗎?”
“蘇清芸!”陸城淵怒吼,那聲音穿透了耳膜,驚得人渾身發抖。
“要是再讓我聽見你汙蔑玉薇一次,就別怪我不客氣!”
蘇清芸看著陸城淵,眼尾泛紅,所有委屈全部都憋進了肚子裏。
陸城淵也恢複理智,安慰般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柔聲說:“我知道這一次是我不對。”
“原諒我好不好。”
蘇清芸僵硬地點了點頭,許久才吐出一個字:“好。”
下一秒,就聽陸城淵說道:
“剛才玉薇打電話來說想吃你燉的土雞湯,你現在做一個,畢竟她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呢!”
蘇清芸呼吸一滯,苦笑一聲。
原來,他來醫院就是為了讓她給柳玉薇做湯。
哪怕她都已經上了呼吸機,也沒有柳玉薇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