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那天過後,陸城淵一直都在陪著柳玉薇。
蘇清芸則是在操持著她女兒的葬禮,拿出手機猶豫一會兒後,還是給陸城淵打去電話。
嘟嘟兩聲後,對麵就接通電話。
蘇清芸先是哽咽兩聲後,便道:“陸城淵,你來念念的葬禮嗎?”
對麵先是停頓了幾秒,隨後傳來交談的聲音。
過後,隻聽見陸城淵惱怒的聲音道:“蘇清芸,你就算是想要騙我過去,也不找一點好的理由。”
“念念怎麼會死?我計算好時間的。”
蘇清芸還想解釋,卻聽見對麵傳來柳玉薇驚喜地尖叫。
“城淵你快看,我懷孕了,我們要有孩子了!”
蘇清芸不可置信地後退幾步,手機從耳邊落在地上。
手機砸在地上的巨大響聲,讓她恢複了些理智。
他們有孩子了?
她的念念被柳玉薇給害死了,而柳玉薇卻有孩子了。
蘇清芸再怎麼給陸城淵打去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就這樣,蘇清芸失魂落魄地把念念給火化。
回到家中,一進門就看見柳玉薇坐在家中,陸城淵不厭其煩地給她按腳。
蘇清芸和陸城淵的結婚照被丟在角落,她的東西從和陸城淵的房間裏被丟了出來,上麵甚至全是腳印。
還有,不久前她和陸城淵約會時,一起做的陶瓷工藝品也被砸碎丟在垃圾桶。
蘇清芸看著兩人,眼神中是滿腔的憤怒:“你為什麼還在這?”
柳玉薇吐掉嘴裏的葡萄籽,看著蘇清芸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了,畢竟我的肚子裏還懷著城淵的孩子,可大意不得。”
柳玉薇緊接著撫摸著肚子,把手中的葡萄放下,道:“我看蘇妹妹並不喜歡我住在這,我把孩子打掉搬出去吧。”
陸城淵眸子猛然一震,抓住柳玉薇的手漸漸收緊。
他們之前就流掉了一個孩子,陸城淵怎麼可能會讓柳玉薇把這個孩子打掉。
蘇清芸看向陸城淵,紅著眼眶。
卻見陸城淵皺眉看向她:“蘇清芸,別這麼容不下人,柳玉薇肚子裏的是我的孩子。”
蘇清芸冷笑著後退了幾步,她居然覺得陸城淵會把柳玉薇給趕出去,真夠傻的。
柳玉薇撫摸著肚子,看著蘇清芸時帶著笑意。
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味地說:“我懷孕缺個人照顧,不然就麻煩蘇妹妹照顧一下我吧。”
“自己人也放心。”
柳玉薇靠在陸城淵的肩膀上,十分得意地朝蘇清芸看過來。
蘇清芸猛地抬頭,對上陸城淵的眼睛,隻見他寵溺地說:“嗯,好。”
她沒想到,陸城淵真的會讓她去照顧一個殺了她母親的人。
這無異於把她抽筋拆骨後,把她的骨肉喂給了狗。
陸城淵道:“蘇清芸,你會同意的,對吧。”
蘇清芸眼角的淚水滑過臉頰,愣愣地答應:“好......”
她現在還沒拿到離婚協議,新的身份還沒下來。
隻要忍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陸城淵見蘇清芸答應,起身擦幹了她的眼淚。
“很好,隻要你聽話,我會好好對你的。”
自那以後,隻要在陸城淵看不見的地方,柳玉薇可勁地折騰她。
不過是因為柳玉薇不喜歡吃蔥,在蛋湯裏看到了蔥,就直接把滾燙的湯水倒在了蘇清芸的身上。
“你是沒記性嗎?我是不是說過我不吃蔥。”
因為水果皮沒有削幹淨,柳玉薇逼著她把五斤的桃子全給吃了,害得她因為桃毛過敏進了醫院。
隻因蘇清芸沒有把柳玉薇幹洗好的衣服拿回來,就被渾身潑了冷水,關在屋外整整一夜。
蘇清芸全都忍了下來,還有一個月,銷毀身份證明的手續就能下來。
她就能以全新的身份離開這,不留痕跡。
誰知,一天夜裏,蘇清芸在手洗柳玉薇的羊毛大衣時。
陸城淵怒容滿麵地衝了進來,把墮胎藥甩在她的臉上。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氣得雙眼發紅道:“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居然給玉薇下藥!”
蘇清芸隻覺得喘不過氣,使勁去掰扯陸城淵的手,掙紮著吼:“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給柳玉薇下藥了?”
“還不承認!”
陸城淵用力一甩,直接把蘇清雲甩進洗大衣的肥皂水裏。
陸城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寒徹刺骨:“玉薇親眼看見你在做菜的時候,把墮胎藥下在飯菜裏。”
“蘇清芸,你就算是再怎麼不喜歡柳玉薇,也不該做出下藥這種事來,她肚子裏懷著的可是我的孩子!”
蘇清芸狼狽地從水中爬了出來,極力解釋:“我沒有......”
“還敢狡辯!”
陸城淵對著門外的下人吩咐:“把夫人關進冷庫裏,讓她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