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清芸如遭雷擊,絕望地後退了幾步。
嘴裏喃喃道:“怎麼可能呢,我把這個視頻藏得很好,誰會刪?”
就在這時,陸城淵出現在警察局,身後還跟著不少保鏢。
那如冷刀般的眸子朝蘇清芸看來,隨後親昵地摟住她的肩膀道:“我到處在找你,怎麼來警察局了?”
女警抬頭看向兩人,詢問道:“這位先生,你是?”
陸城淵解釋道:“我是她的丈夫,我夫人是來尋求什麼幫助了嗎?”
說著,他拿出了結婚證明。
女警打量片刻,點了點頭:“這位女士拿了一個視頻過來,說是有證據證明有人殺人了。”
陸城淵先是微微一愣,看向蘇清芸滿是心疼道:“我夫人有被害妄想症,你們不需要在意。”
陸城淵摟著蘇清芸的手,緊了幾分。
靠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把證據交上去,你居然敢反悔?”
“你真以為我不敢對念念下手嗎?”
蘇清芸渾身一震,抬頭看向陸城淵,苦笑一聲。
原來他不知道念念已經死了。
“還不快把太太帶回去!”陸城淵回頭朝著身後的保鏢道。
蘇清芸如同提線木偶般被帶到車上,隨後陸城淵也跟上來。
隻聽見‘哢噠’聲,陸城淵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之間,回憶如洪水般襲來。
陸城淵與柳玉薇是青梅竹馬,從小的情誼,在一起後的兩人愛恨交纏。
直到一次,他們鬧矛盾吵架。
陸城淵賭氣找了個女孩宣稱兩人已經交往,就為氣柳玉薇。
沒過多久,就有傳聞。
說柳玉薇嫉妒那姑娘,殺了她後拋屍荒野。
誰知,那姑娘家裏人,權勢滔天。
逼得柳玉薇逃出了國,在出逃的路上流產。
陸城淵則是留在國內,為給柳玉薇擦屁股,差點半條命都搭進去。
等他去找柳玉薇時,卻發現她已經另嫁他人。
陸城淵得知柳玉薇流產後,更加愧疚。
覺得是因為他沒錢沒權,沒有護好柳玉薇,柳玉薇才不要他。
那時,蘇清芸和她母親開了個小麵館。
每日就見陸城淵坐在她的館子裏,點了碗麵不吃就看著。
久而久之,蘇清芸也注意到陸城淵。
他整日鬱鬱寡歡,眉目間全是化不開的憂鬱,就像是等人拯救的破碎少年。
蘇清芸每次給他端去湯麵時,就趁著這個機會與他說話,開始和陸城淵接觸。
漸漸地越陷越深。
自此,她的眼睛裏再也容納不了別人,滿心滿眼都是陸城淵。
在一日,陸城淵醉倒在她小攤子前。
蘇清芸毫無怨言地默默守在他身邊一整晚。
等他醒了,為他做醒酒湯。
從那以後蘇清芸走進了陸城淵心裏,陪著他從瀕臨破產到成為叱吒商界的陸總。
無怨無悔地陪伴兩年後。
蘇清芸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求他有什麼回報。
隻要沒事來她這吃碗麵就好了。
就在蘇清芸以為他們不會再有交集時,陸城淵忽然上門提親。
拉著蘇清芸的手,看著她時眼中全是愛意。
對著她母親真誠地說:“阿姨,我想娶清芸。”
起初,母親並沒有答應。
她知道,他們相識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現在說愛蘇清芸,以後呢?
如果柳玉薇再次出現後,陸城淵會不會拋棄蘇清芸。
可最終還是拗不過蘇清芸。
因為蘇清芸覺得陸城淵對那個女人這麼情深,對她也一定是。
可事實上她想錯了。
陸城淵從始至終都沒放下過柳玉薇。
......
到陸家別墅,柳玉薇早早就在門口等著。
看見蘇清芸時,塗著紅唇的嘴角微勾道:“你們終於回來了,我準備了飯菜,吃飯吧!”
蘇清芸看著那個殺害她母親和女兒的凶手,崩潰地想要衝上去撕了她。
卻被身旁的陸城淵抓住肩膀,靠在她的耳旁道:“清芸,別鬧了。”
“你媽媽那件事已經塵埃落定,反正你媽媽得了乳腺癌,與其被這麼痛苦的折磨,這樣死去不也挺好的嗎?”
挺好?
她媽媽不過是乳腺癌早期!
明明媽媽她十分高興第二天就能做手術,可以多活幾年陪著她和念念。
明明媽媽這麼想活,卻被柳玉薇給害死了!
陸城淵見蘇清芸沒有再鬧,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就這樣,很乖,我們進去吃飯吧。”
蘇清芸坐在飯桌前,柳玉薇夾著一塊肉放在她碗裏時,她的眼前出現的卻是媽媽那被炸熟的麵孔,和念念死在她麵前的身影。
蘇清芸沒忍住直接衝進了廁所,因為一天都沒吃東西,吐出來的隻是些苦水。
陸城淵走到廁所,臉上略顯擔心,蹲下身在她的背上輕拍,道:“你這是怎麼了?”
蘇清芸吐了好一會兒後,喘息著說:“我們離婚吧。”
“啊——”柳玉薇尖叫聲響起,陸城淵並未聽清楚蘇清芸說了些什麼。
轉身來到柳玉薇的身邊道:“怎麼了?”
“好燙,我的舌尖都被燙紅了。”說著柳玉薇吐出舌頭給陸城淵看。
陸城淵回頭看向做飯的阿姨,冷聲道:“把她舌頭給我割了!”
蘇清芸在不遠處聽到這話,渾身猛地一震。
忙走到阿姨身邊勸說:“不就是燙了一下,用不著這樣。”
柳玉薇卻惡狠狠道:“下作的東西,燙到我,割掉舌頭都算是輕的。”
“帶走!”陸城淵冷聲道。
蘇清芸還想去阻攔,卻被陸城淵抱在懷中:“行了,別管這些了,吃飯吧。”
她聽著屋外傳來的慘叫聲,渾身發抖。
陸城淵一直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在他眼裏,她母親的命,所有人的命,都不重要。
蘇清芸絕望地閉了閉眼,她聯係了她姑姑的好友。
隻要等身份被銷毀,拿到了離婚協議,她就徹底離開這。
讓陸城淵永遠都找不到......